无论对云雅多好,终究不能做男女之事。这是文来顺的心病,所以,他有些疯了,哪怕有一丁点希望,他都愿意尝试,即使那所谓的方法不着边际。
短短时间内,杭州附近有三十多名少年失踪,这些人全都是文来顺找人抓的。这件事儿做得很隐秘,哪怕抓人也只是身边两名亲信负责。文来顺知道自己罪恶滔天,可他不在意,只要吸收这些少年阳气,重铸元阳,杀再多人也在所不惜。世人如何想,他人如何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文来顺能不能人道。
仪式结束了,文来顺淡淡的看了一眼笼中的尸体,轻轻地挥了挥手,一直随在旁边默不作声的仆人立刻上前,将尸体拖到了外边,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文来顺走到凌水上人面前,不无警告的低声说道:“上师,我们停不下来了,有些事情做了,就没有回头路的。”
“文先生放心,贫道心中明白”凌水上人赶紧应声,他不敢有半点不满亦或者犹豫,他确定,只要有一丁点犹豫,文来顺就会送他去见太上老君。文来顺已经疯了,彻底疯了,谁要挡着他重铸元阳,谁就是他的生死大敌。莫说他凌水上人,如果杜福山敢站在面前拦着,照样也会被文来顺干掉。
如往常一样,文来顺打坐一番,便带着人来开了上阳观。文来顺不知道的是,他走后没多久,凌水上人就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此时,凌水上人哪还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样子,整个人浑身颤抖,仿佛散了架一般。凌水上人想逃出杭州,逃离浙江,可是他不敢,文来顺只手遮天,眼线密布,他逃出去没多远,估计就被逮回来了,到时候下场一定更惨。把事情曝光出去?对他凌水上人又有什么好处?闹到最后,很可能屎盆子还会扣在他自己身上。
怎么办?怎么办?凌水上人想的冷汗直流,也没想出半点主意,就在他绝望的时候,轻促的脚步声响起,几名劲装男子走了进来,他们不由分说,便将凌水上人夹了起来。
凌水上人稀里糊涂的被带到了一处宅院中,他以为是文来顺派来的人,可是,看到的却是一名清丽脱俗的女子。想了好一会儿,凌水上人敢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女人。
“你是你把贫道弄到此处,意欲何为?”凌水上人警惕的看着周遭,双手不自觉的纠缠到了一起。
女子端着茶杯,示意凌水上人坐下来,她小酌一口,淡淡的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本夫人海兰珠,此次随着督师来杭州,替他半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今日找上师,就是想请上师帮点小忙。”
说着话,海兰珠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锋锐之气。那股冷意,弄的凌水上人浑身一颤。海兰珠之名并不陌生,哪怕是上阳观里的道士,也听说过这个女人的。凌水上人能清楚地感觉到海兰珠身上的杀意,他知道,海兰珠比文来顺还想送他去见太上老君。
事实上,海兰珠确实恨不得立刻将眼前的凌水上人剁成肉馅。自从知道上阳观的秘密后,她便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如此离谱的事情,听着都觉得可笑,却真真实实的在眼前发生着。如果说文来顺是真凶,那凌水上人就是头号帮凶,更何况,这个匪夷所思的法子还是凌水上人告诉文来顺的。
身为道人,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那么多少年的性命,就为了给一个人重铸元阳,别说不靠谱,就算靠谱,也不能这么做。如此行径,简直是人神共愤,禽兽不如。
“夫人你抓贫道做什么?贫道也帮不上什么忙啊,而且,文先生也一直留意着上阳观呢”凌水上人非常怕文来顺,可眼下他能依靠的也只有文来顺了。如果文来顺不出面,那海兰珠想碾死他一个小道人,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般轻松。
海兰珠有些愕然的蹙起了黛眉,她嘴角上扬,冷冷一笑,突然右手扬起,手里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了凌水上人额头上。啪的一声,凌水上人哀嚎一声,手摸了摸额头,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你这个畜生,本来还想救你一命的,既然你这么急着去死,那你就去死吧!文来顺?哼,本夫人还怕他不知道呢。你觉得他赶来之后,是跟本夫人要人,还是撇清关系,把你置之死地?三十多个少年的命啊,你觉得你牵涉到这种事儿,文来顺会保你?亦或者说,你觉得缺了你,那所谓的重铸元阳的仪式就进行不下去了?”
海兰珠还欲再说,可凌水上人却已经坚持不住了,他脸色苍白,顾不上额头上的血,翻个身,跪倒在地,不断地磕着头,“是贫道愚钝,夫人,求你救救贫道,只要能留贫道一条贱命,贫道什么都听你的,真的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了,夫人”
凌水上人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在将要死去的时候,抓住了一根水草,不管能不能重新上岸,都要死死抓住这根水草不放手。哪怕一丁点的希望,那也是希望
“很好,算你还没有蠢得无可救药。说实话,本夫人真不想管你的死活,就你做的那些事儿,千刀万剐也不解恨”海兰珠恨恨的看着凌水上人,本来一个清心寡欲的道人,却在污浊的尘世里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