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以及码头的控制权。
盐官镇这边,金国泰焦急的等待着,可等来的不是都指挥司的援兵,却是海宁县的边军。上万边军光明正大的从官道上过来,前方三千名铁骑带着一股可怕的威压,与这支铁血边军比起来,都指挥司的兵马就像一群绵羊。那领头之人金国泰也认得,正是铁墨麾下头号大将周定山。
金国泰心里很明白,自己绝对不能让边军进入盐官镇,否则一切都晚了。可是看看身边将士的神色,那些狠话他就说不出来。刚一见面,看到人家的气势,一个个都吓得没了胆子,真要打起来,那还不得瞬间崩溃。可作为这里最大的将领,必须想办法拦住周定山才行。
没奈何,金国泰领着几名副将站在了路中央,迎着队伍拱手道:“周将军,这里可是我部辖区,隶属都指挥司负责,你带兵前来,意欲何为?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请周将军速速带着弟兄们离开,免得发生什么不愉快的冲突。”
周定山眉头动了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笑容,这点笑容落到金国泰眼里,那是心惊胆跳。之间周定山从怀中掏出一封公文,猛地大吼一声,“来人,将金国泰拿下,送杭州城交白指挥使处置。”
没等金国泰回过神来,十几名亲兵扑上去,钢刀架在了金国泰等人的脖子上。金国泰脸色变了又变,低着头吼道:“周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想引起两军冲突么?”
“金将军可别用这话吓唬周某,周某可不想担上个制造内讧的麻烦。你负责安抚盐官镇盐丁,剿灭叛乱,可这么长时间却毫无建树,现在又被盐丁打得节节败退,都指挥使白大人远在杭州,特请我家督师派兵拿你,你可有不服?若是不服,去杭州找白将军吧!但是现在,若是敢乱来,莫怪周某刀剑无眼了!”
说罢,周定山朝着周遭吼道:“都指挥同知金国泰督战不力,缉拿回杭州问罪,众兄弟可莫乱来,最后伤了自家性命!”这番话说出来,那些犹豫着想要上前动手救人的都指挥司将士们也全都缩了回去。
人家周定山名义上可是帮白指挥使拿人,有理有据。而且就算真动起手来,自己这边也肯定吃亏啊。既然对方占据大义,那就没必要跟人家死磕了,一切自有上边的人去争。
手底下的人往回缩,金国泰顿时有些急眼了,“兄弟们,别听姓周的胡说八道,他们是要进去抢盐场的,兄弟们上,绝对不能让......”
金国泰刚说了一半,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他半边脸都肿了,周定山冷冷的盯着金国泰,右手放到了枪柄上,“金国泰,事到如今,你还敢妖言惑众,你信不信再敢多说一句,本将一枪送你归西?哼,如此长时间,无法解决盐场的麻烦,还让盐丁赶了出来,似你这等废物,难道不罚还要赏你不成?”
“我.....老子.....”金国泰嘶哑着嗓子,还想放几句狠话,可是看到周定山冰冷无情的眼神,嗓子里的话又咽了回去。最终,还是怂了,金国泰真的怕周定山一枪戳下来,那可就后悔都晚了。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负责盐官镇军务的金国泰被五花大绑,送往杭州城,至于余下的都指挥司将士,全都乖乖地待在镇子西边,看着边军大摇大摆的进了镇子。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可以说周定山的剿匪工作非常顺利,进镇子之后,周定山没有动刀兵,而是让人将几十口箱子抬到了盐场。这可是上百万两纹银,看到这么多钱之后,盐丁们眼中冒出了泪花。这么长时间,不顾生命的折腾,图的什么,图的就是可以安家立命,能够活下去啊。
折腾好几个月,死了那么多人,浙江方面一文银子都没给,可这才几天时间,铁督师就让人把银子送过来了。魏晨突然觉得没那么后悔了,之前的伤亡都是值得的。
崇祯四年四月二十一,盐官镇的情况突然稳了下来,随着边军入驻盐官镇,附近的金山盐场也被平息。而三省总督铁墨,也在众人的目光下来到了盐官镇。如今盐官镇被边军处处把守,可谓是安全无虞,曾经的巡检司衙门,成了铁墨议事的地方。
看着眼前年轻的铁督师,魏晨有些恍惚,颇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可盐官镇的太平,还有盐丁们能活命,全是这个年轻人所赐。不过今日见面,不是来感谢的,魏晨想知道铁督师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督师,你出兵出钱,想来必有所图,不知草民能为你做什么?”
铁墨轻轻地点了点头,魏晨能说这番话,证明这个人还是有点脑子的,“魏晨,本督师自然不是什么都不图的大善人,希望你能明白,盐场到底是谁的。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唐知县,当然,你也可以继续听盐运司和布政司的。”
几乎没有半点犹豫,魏晨起身郑重的说道:“督师,我等性命是你给的,只要魏某活着一天,这盐官镇的官盐就由你说了算。”
魏晨只是有点莽,不是蠢,之前被盐运司和布政司坑的都造反了,要是还继续跟着盐运司混,那不成傻子了么?这个铁督师看起来也是个狠人,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