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头病猫,看着眼前蜂拥而过的骑兵,他的脑袋嗡嗡作响,至今回不过神来。放眼望去,那些骑兵速度并不快,甚至好多骑兵竟然翻身下马,提着刀当起了步兵。可见这群骑兵一路冲过来,也没少遭罪。可这种地方,大量骑兵纵马奔过来,就已经很出人意料了。活阎王真是个疯子,他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毛大虎想拦着,可哪里拦得住,手底下不到一千人,早被突然杀到眼前的云府骑兵吓住了。许多人都没做出反应,就被远处的骑兵一枪撂倒。
“快,撤啊,通知将军,顶不住了,快往西边撤!”毛大虎很莽,但他不傻,这群骑兵不惜损害战马奔袭至此,肯定是有所图谋。靠着富宁村,想要挡住这些凶神恶煞的云府骑兵,几乎是做梦。只能说李将军太自信了,吕伟良、李岩那些人走的时候,带走了七成的兵力,眼下富宁村附近兵力有限,多半是抵挡不住的。
如毛大虎所想,奥尔格和周定山一路奔袭至此,也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人没多大事,可是战马折损了不少,好多战马一不小心,失了马蹄。江南水乡,听起来很美,可对纵横北地的云府铁骑来说,无异于灾难之地。战马受伤,好动兄弟心疼的都哭了。
折损很大,可越是如此,越是要让李自成付出应有的代价。奥尔格麾下不少人可都是蒙古部落出身,他们爱马如命,眼看着富宁村就在眼前,奥尔格翻身下马,冲周定山喊道:“周将军,你速去西边,今天爷们就带着兄弟当一回步卒,倒要看看那些贼寇有什么能耐。”
周定山认真的点了点头,这些蒙古人可不光弓马娴熟,下了马同样悍勇的很。或许这就是督师调奥尔格这支兵马过来的原因吧,奥尔格的人,马上是勇士,下马也是好汉。周定山带着人马西行一段路,也学着奥尔格下马当起了步兵,不是周定山像这样,实在是富宁村周遭多有水田,入冬之后,泥泞得很,战马在这地方奔跑,那是在找死。周定山跟奥尔格一样,心疼手底下的战马,战马这玩意,跟骑兵一样,都要长期喂养训练的。每一匹战马损失后,补充起来都是个麻烦。
战马骑兵与步兵完全不同,步兵损失了,拉个壮丁训练几个月就能顶呱呱的。可是战马也好,骑兵也罢,不辛辛苦苦训练一年半载,形成不了战斗力。骑兵爱马,炮兵爱炮,同样的道理。
周定山觉得很闹心,下马当步兵不说,还得分出一部分兵力看管战马,这样一来能投入进去的兵力就更少了,奥尔格那边也是如此。兵力有限,但周定山并没有太多担忧,李自成只要不是个傻子,就知道该怎么办。李自成要是敢留下大量兵马死磕,那只能说李自成不知死活了。
很快,枪声响起,周定山麾下的人分散开来,靠着手里的火枪一点点向富宁村靠拢。每一次枪响,都会给村子附近的农民军带来一分压力。李自成看着那箱龙涎香,突然有种杀人的冲动,贪婪害人啊。活阎王的兵马这么快追上来,要说跟龙涎香没关系,李自成敢把头拧下来。
事实如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该如何应对眼前的难题。李自成可没想过跟外边的官兵死磕,说到底,他没信心正面硬抗那几万宣府边军。活阎王麾下的兵马,战斗力之强悍,冠绝九边,在富宁村这破地方,根本没办法正面硬抗,更何况,自己麾下的兵马大部分去了霸图镇。
“告诉所有人,舍弃不必要的物资,立刻撤往临安。另外,通知霸图镇那边,赶紧撤,一旦活阎王的兵马咬上来,一切都完了!”李自成这次连交锋的心思都没有,连照面就没打,直接当了逃兵。不是他胆子这是认得清现实。只是,心中终究有些不快活,这样一撤,从余杭那带来的物资又要丢弃一部分了,这些东西,最后全都进了活阎王的腰包。
由于李自成识时务,撤的非常快,所以奥尔格以及周定山并没有取得太多战果,不过李自成一撤,霸图镇那边还在阻截京营兵马的李岩等人也立刻选择了撤退。李岩撤了,但有一个人不愿意撤。仗打到这个份上,再加把劲,就可以将京营歼灭在霸图镇了,这可是一份肥厚的功劳,王岩怎肯舍弃。
吕伟良打马狂奔,见王岩所部一点撤退的迹象都没有,不禁有些急了,“王兄弟,快撤,刚刚得到消息,活阎王的人马已经杀过来了,此时不撤,更待何时?”
王岩狠狠地瞪了吕伟良一眼:“你看看那些官兵,已经溃不成军,只需再加把劲,你我便可以在闯王面前露次脸了。如此关键时刻,其能撤退?要撤你们撤,王某人不撤,活阎王就算派兵赶过来又如何?王某有信心在活阎王赶来之前,干掉这些官兵”
“你疯了不成?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官兵已经撤离万丘镇,我军可安然撤离了,何必在此纠缠,徒增伤亡,你要知道”吕伟良还欲再劝,这时徐北川打马奔了过来,伸手拽了拽吕伟良,轻轻的摇了摇头,“吕兄弟,别说了既然王头领心意已决,那就各走各的吧!”
王岩一脸鄙夷的扫了徐北川一眼,哼,要不是这群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