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对副将喊道:“传令徐北川以及郑国松,放弃武康,退守德清县。另外,让杜兴虎率兵驰援德清,总之,在嘉兴府兵马没有退回来之前,德清县必须握在我们手中!”
“喏”副将不敢迟疑,赶紧出去传令。随着李自成的命令,余杭附近的兵马迅速调动起来。而此时杭州附近的官兵也像闻着腥味的猫,开始对周遭的农民军展开了反击,这个时候的李自成真的是头大如斗。
李自成不好受,但是最难受的还是李岩,按照李岩的意思,大军赶紧集结,回到德清县最保险。可真正实施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大家劫掠这么久,几乎每个头领都弄了不少好东西,现在让他们舍了物资,轻装前行,怕是要内讧的。要怪就只能怪李岩还是太年轻,在农民军内部资历太浅,没有威望。威望这东西,不是有能力就可以的。各头领不听,李岩也是无可奈何,入夜之后,他气呼呼的说道:“吕兄,你瞧瞧那些人的德性,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舍不下那些物资。”
“活阎王派兵打下了武康县,现在正调集重兵前往德清,以那种新式火炮的威力,德清就肯定能守得住么?一旦德清陷落,我们这些人就被困在嘉兴府,变成孤军了,到那时有再多财富又有什么用?”李岩拍了拍桌面,犹自不解恨,“耽搁事情啊,晚撤一天,多担一天风险啊。”
吕良伟能理解李岩的感受,可这不代表他赞同李岩的做法。那些头领固然有不对之处,但也情有可原,从陕西到中原,闯王许诺的荣华富贵可一直没有踪影,如今来到浙江,还不让那些人满足下私欲么?晚撤退,是要担着大风险,可要是强行撤退,那失了人心,以后就更难了。说白了,闯王与李将军宁愿要一场失败,也不愿意其内讧的。
话说李岩心急如焚,但是嘉兴附近的头领们却没有那么大的危机意识,他们还在忙着将抢来的东西装车,甚至有的人还找个地方玩女人。总之,嘉兴这片花花世界,让人流连忘返,不愿离去。在嘉兴东北部有一座庄园,名曰望江庄园。此处原是湖州徐家的别院,占地面积广,风景秀美,可谓是一年四季,绿意盎然。
可惜,如今望江庄园成了农民军头领樊灵的私人庄园,李岩已经命令各部要严肃军纪了,但是樊灵作为高迎祥的亲信,根本没把这条命令当回事。夜已深,樊灵却毫无睡意,诺大的厅内,铺着红色厚毯,他袒胸靠着一张矮桌,手里拿着酒杯,脸带着兴奋地红润之色。
耳边丝竹声绵绵不断,几名妙龄女子翩翩起舞,只是,这些女子全都神色惊恐,有的人甚至舞姿都有些变形了。不过樊灵并不在意,一双眼睛在这些女子身扫来扫去,最后落在了一名少女身。忽然,他一声暴喝,整个人窜起来,将那名女子扑倒在地,随后下其手,将女子身的衣衫撕掉......
“呼呼......真白,真嫩......还是这江南的女子水灵啊”门口还有侍卫守着,可是樊灵毫不在意,解开腰带做起了不堪之事。
少女痛苦的哀嚎着,可听到的只有樊灵兴奋的笑声。其他女子打着哆嗦,想要退出去,却听樊灵一声暴喝,“去哪儿?都给老子好好跪着,你们一个都跑不掉,爷们今天让你们好好享受下,让你们知道下什么是真男人......”
门口的守卫一个个眼睛通红,听着那不堪的声音,整个人似乎要着火了。这一夜,望江庄园不安宁,而整个嘉兴府似乎都是如此。大家都晓得撤退在即,竟将内心深处的兽性释放了出来。当第二天放亮,李岩才知道嘉兴府发生了什么事情。
祸害女子的并非只有樊灵一人,几乎有多半人都加入进去,发泄着自己的兽欲。暴行过后,嘉兴沉默了,街道冷冷清清,两侧百姓紧闭房门,偶有女子的抽泣声传出来,让人心酸。
李岩走在街头,凉风扑面,他停下来,慢慢闭眼睛。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片沉默之下埋着一团火,这团火终有一天会爆裂开来,将众人炸的粉身碎骨。
忽然,睁开眼,李岩转身往回走,同时对吕伟良严肃地说道:“吕兄,传下命令,明日撤出嘉兴,所有人撤往德清,如果谁掉队了,后果自负!”
“这么急?”吕伟良大皱眉头,这样急着撤出嘉兴,肯定会有许多人不满的。不过李岩这次没打算让步,他指了指两侧紧闭的房门,脸色发寒,冷冷的笑道:“你看看这街的情况,你觉得这嘉兴我们还能待么?次烧杀抢掠,好不容易才把嘉兴百姓压下去,现在又变本加厉的祸害那些女子......现在不敢进撤,我怕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啊.....”
嘉兴藏着一团火,这团火属于嘉兴百姓。李岩相信,只要有一个人带头,那些紧闭家门的嘉兴人会群起响应,愤怒之下的嘉兴人,会做出什么事,只有天知道了。但有一点李岩很确定,嘉兴百姓一旦闹事,那大军再想安全撤离,就是痴心妄想了。
果然,命令下达后,嘉兴周遭的农民军头领们怨声一片,不过李岩强制下令,他们也只能遵从。不过这也导致这些人更加肆无忌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