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不要乱跑,聚作一团.......”郑国松很清楚,千万不能乱,更不能逃。只要一逃,失去阵型保护,那就只能沦为骑兵刀下的亡魂了。云府铁骑的可怕之处,并不在于正面冲阵,而在于无情的追杀。当年在陕北战场上,多少兄弟被这支骑兵杀的几乎全军覆没。
郑国松临危不乱,催促着麾下士兵组成了一个紧凑的方阵。这两年跟云府兵马打仗打多了,李自成也不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至少,为了应付骑兵,李自成麾下琢磨出一套钩镰枪配合盾牌阵的打法。这套打法是从云府那边抄来的,抄归抄,但真的很管用。
在度过一开始的慌乱后,靠着这套乌龟派打法,竟让郑国松慢慢稳住了阵脚。骑兵冲了几次,未能冲开郑国松的乌龟阵,反而折损了一些人马。
见这种情况,刘国能大皱眉头,对副将金晨武命令道:“告诉各队人马,剿杀那些外边的贼兵,不要急着冲阵。另外,分出一部分人换火枪,给我在外边迂回袭扰。”
流寇及时组织好了防御阵型,刘国能为了减少伤亡,也没有强攻。这次的任务是拖住郑国松,并不是硬来。只要督师那边能及时拿下铜陵城,郑国松这支贼兵,就只要逃命的份了。接下来,绝对是郑国松最难熬的时候。由于队伍被分割成两部分,自己的前军虽然组织好阵型,挡住了官兵的冲击。可是后边那些兄弟就没这么好运气了。由于事发突然,再加上被官兵重点照顾,几千人被杀的四处逃窜,凶多吉少。
那些骑兵在付出一些伤亡后,果断选择了后撤,没有继续冲阵。他们持着火枪,瞅准机会远远地给那么一下子。半个时辰了,阵型后移过程中,时不时地有人倒在枪下,死的人不多,可对士气的打击太大了。一声枪响,就意味着有人伤亡,谁又能保证下一声枪响,倒下的不会是自己?
郑国松心中一片苦涩,照这情况,想驰援铜陵城,是没戏了。只要自己敢加快速度后撤,阵型一散,这些紧咬着不放的骑兵肯定会扑上来。
......
铜陵城南,铁墨遥望着摇摇欲坠的铜陵城,长刀杵地,嘴角荡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王左挂也是一脸轻松,如果说之前还有点担心的话,那么现在可以说万无一失了。郑国松这支兵马到现在还没能回援铜陵城,就意味着他们再也回不了铜陵了。
这支驻扎在泥江河镇的贼兵,乃是李自成麾下精锐士卒,一直是整个铜陵战场最大的变数。现在这支兵马被刘国能锁住了,那么铜陵城就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远处一名士兵纵马而来,由于太过焦急,额头满是汗水。靠近后,他翻身下马,一路跑着喊道:“报,三车峡急报,贼将杜建文领兵离开大通,眼下已经抵达三车峡,正朝我军后方杀来。”
听到这个消息后,铁墨以及王左挂脸色大变,旁边的徐芷欣也是秀眉微蹙。大通城的贼兵敢挥兵北上,驰援铜陵城,这绝对是大家没有想到的。在铁墨预想中,贼兵能守好大通已经烧高香了,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这个时候出城打。
可总有意外,偏偏这个意外让铁墨等人碰上了。谁能想到,贼寇里边竟然出了杜建文这个异类。杜建文这么干,看上去是来送死,可实际上却戳中了宣府兵马的软肋。说到底,铁墨手底下的兵力十分有限,更何况,此时周定山的兵马由于要处理庐江方面的事情,赶到铜陵战场的时间会延后一些。
也就是说,此时铜陵这边,宣府兵马的后方几乎已经放空了。在铁墨预想中,只要周定山能及时率兵赶到,威逼大通,那么后方稳如泰山。偏偏,碰上了杜建文这个异类,这家伙居然如此果断,铜陵城这边刚开打,他便领着兵马离开了大通城。
“督师,要不要下令刘将军率兵回援?以刘将军的速度,肯定能赶在杜建文之前,守住我军后方!”
王左挂刚刚提出来,铁墨便抬手摇了摇,“不行,这样做,失去威胁,郑国松会抓住机会,迅速进入铜陵城,那样的话,我们想要拿下铜陵城的难度就大多了。”
“这.....可是我军后方空虚,三车峡据此不过两个时辰路程,难不成暂时停止对铜陵城的炮轰,让烈火营掉过头先对付杜建文?”
王左挂虽然这样说,可心里也觉得这样做不靠谱。持续的炮轰,就是为了给铜陵守军制造压力,在杀伤贼兵的同时,瓦解对方守城的决心。若是停止炮轰,让贼兵得到喘息之机,搞不好就要前功尽弃了。
果然,铁墨想也未想,便拒绝了王左挂的提议。只见他解开身上的披风,随手将砍刀扛到了肩上,“陈耀峰呢?把你的人拉过来,跟本督师去三车峡。嘿......已经好久没有上阵厮杀过了.....”
铁墨舔了舔嘴唇,眸中透着一丝疯狂与渴望。
王左挂吃了一惊,赶紧拦住了铁墨,“督师不可啊,要不,就让陈将军领兵抵挡一阵吧,实在不行,咱掉转炮口。铜陵城咱们可以暂时不打,你可不能出事儿啊!”
“王先生莫要再说了,就这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