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这个人莽儿无脑,毒而不狠,牛金星有信心,凭着自己的手腕,绝对能控制住王岩的。
王岩想干嘛,牛金星心里一清二楚。本来想去见高迎祥的,但王岩来了,便又返回院门。进了院子,王岩就忍不住四处张望一番。只见四周有了成片银杏树,落叶遍地,甚是美丽。
此处庄园本是南阳一名富商所有,后来被分给了牛金星。如此豪华的庄园分给牛金星,可见他在高闯王心中的地位有多高。王岩做梦都想有一处这样的宅子,但首先得有相符合的地位。想往爬,并不容易,军中二李可是挡在面前的两座大山。李自成?王岩是不敢想的,那可是高闯王的外甥,只要闯王不死,谁也别想动李自成。剩下的就只有李养纯的。虽说都是吴延贵旧部,可王岩并不觉得李养纯是自己人。总之,最容易取代的只有李养纯。
在南阳这段时间,王岩并没有闲着,他发现闯王身边,当属牛金星说话最管用。这不,想尽方法跟牛金星打好关系,之前向闯王进言,说李养纯的坏话,也是牛金星指使的。今日来找牛金星,也是想谈谈这件事儿,进了客厅,有丫鬟奉茶水。王岩盯着婢女一阵失神,直到婢女走后,听到牛金星的咳嗽声,王岩才收回心神。
牛金星有些厌恶王岩,此人好色无度,志大才疏,偏偏还不自知。不过讨厌归讨厌,这样的人最容易控制。
寒暄一番,王岩压低声音,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牛先生,闯王是什么意思啊?居然没有动李养纯,这可如何是好?”
牛金星心中暗笑,这个王岩还真心急,同时也很无脑。李养纯领兵多年,军中有许多旧部,花小荣更是跟他一条心,岂能轻易动李养纯?
“王兄弟太过心急了,其实已经起到作用了啊。让你说那番话,并不是让闯王动李养纯,而是在闯王心里埋下一根刺,闯王派人告知李养纯,说明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接下来,只需要循序渐进,只要李养纯有不妥之处,便可趁机取而代之。”
牛金星眯着眼,淡淡的笑了笑:“其实此事关键还在王兄弟,如果你有足够的影响力,能控制住汝南几万大军,相信闯王很乐意扶你去的。”
王岩眼前一亮,忙不迭的拍了拍桌面,“牛先生放心,王某一定会努力的。王某在军中多年,也是有不少人的,真要分开,相信有一半人愿意跟着王某的。”
“一半的人?不,这可不够”牛金星伏地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王兄弟,你还需努力啊,只要汝南有八成人愿意听你的,那便是李养纯覆灭之日。有件事你要清楚,闯王可一直对李养纯不放心的很呢!”
高迎祥不放心李养纯,这并非妄言。当初李养纯从吴延贵那边投靠过来,也是被逼无奈。在此之前,李养纯与高闯王几乎平起平坐,之间还闹过矛盾。恰恰,高闯王心眼一直不怎么大,心里忌惮李养纯,也情有可原。同样,李养纯也一直暗中戒备,双方似乎都把持着一条线,谁也不会轻易跨越。
在牛金星这里听了一番话,王岩心满意足的走了。而牛金星也收拾好心情,来到了高迎祥的府邸。
见牛金星到来,高迎祥亲昵的招了招手,“牛先生来了啊,快快请坐,正好有事找你相询呢。”
高迎祥虽笑容和善,可牛金星却不会把他的话当真。高迎祥笑里藏刀,翻脸比翻书还快,牛金星可是见识过许多次了。好几次,要不是因为应对得当,就被高迎祥砍脑袋了。找张椅子坐下来,却只敢坐半边屁股,维持着恭敬地姿态,“闯王有何事找属下?”
“哎,如今南阳府的情况,先生比任何人都清楚。今日就问先生一个问题,南阳可还能供养我十几万大军?”
“闯王,容属下说句实话,南阳府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吸取的了。在南阳待得时间越久,对我军越不利,相信闯完也感觉到了吧,因为在南阳待得时间久了,一些头领已经心生懈怠,开始豢养家眷了。”
养家眷,应该是好事的。可是对高迎祥来说,绝对是一件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家,可是会拖累大军作战的,有了家,还有多少人愿意流窜卖命?
“哎,牛先生所言极是啊,高某也是由此担心,所以打算离开南阳府。北这条路有些难的,活阎王几万大军横在汝州,与他交手,无论结果如何,我们恐怕都讨不到好处,眼下能去的,就只有汝宁府了。”
“汝宁府?”牛金星想了想,轻轻地点了点头,“汝宁府倒是个好地方,虽说南直隶兵马驻扎在那里,但只要我军同仇敌忾,一鼓作气,也未必就不是对手。若是破了汝宁府,再进庐州府,那我们的天地可就广阔多了。南直隶,那可是好地方啊。”
说起南直隶,二人便露出憧憬之色。不过很快,高迎祥就皱着眉头苦笑道:“我们去汝宁府,就怕官兵从北边压过来啊,此事有些让人为难。”
听到这里,牛金星却是心中大喜。正愁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呢,没想到瞌睡有人送枕头。佯装思索一番,这才说道:“闯王多虑了,牛某有一计可解决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