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死在了别人的偷袭之下。
乱战,彻底的乱战,方圆几里地内,根本分不清哪是自己人,哪是贼兵。一片高岗,李正乾脸色凝重的看着远处的战场。厮杀声,怒骂声,还有远处的浓烟。这场仗是混乱的,毫无阵法可言。
李正乾也实属无奈,麾下卫所兵战斗力十分有限,真要是摆开了阵势,正面打,真未必是贼兵的对手。自己碰到的可是李自成,此人号称闯王麾下第一猛将,手底下更是养着不少善战之士。不管怎么说,李自成也是边军把总出身。
正面打,一旦不利,很容易就是溃败。但是这种稀里糊涂的混战,就完全不同了。大家缠斗在一起,都看不清形式,就算有逃命的,那也是个人行为。
马迨坡以南,当郑国松所部陷入苦战后,游击将军鲁豫平也在各个路口设好了埋伏,准备收网,将郑国松所部吞掉。形势看起来很明朗,这个时候只要李自成主力大军从鲁豫平南边扑来,真正被包饺子的就是鲁豫平的兵马了。
可是,李自成却头疼无比,因为怎么看,都觉得鲁豫平这支兵马是来送死的。而且,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李自成,官兵若想守朱仙镇,那靠着朱仙镇城墙不是更好?何必把兵马拉出来折腾?虽然朱仙镇城墙不怎么样,但总比无险可守强啊。
李自成心中的担忧,又何尝不是吕伟良的疑惑呢?再怎么说,李正乾也是一方都指挥使,指挥打仗的能耐没法跟边军将领比,但也不可能废物到瞎指挥吧?
什么包饺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送死的不是郑国松,而是鲁豫平。区区不到六千兵马,就想封住郑国松的后路,还要扛住己方主力两万多人的进攻,还是无险可守的情况下,除非那鲁豫平是天兵下凡。
“将军,现在官兵已经给了我们答案,那我们不妨先派兵冲去,打一打鲁豫平的兵马,看看官兵接下来是什么反应!”
“嗯,暂时也只能如此了!”李自成嘴角一撇,露出几分傲然之色。自己手握大军,李正乾麾下只有两万卫所兵,就算有阴谋,又能奈我何?
穿软甲,提起长刀,李自成亲自带着人去了前线。自起兵以来,李自成便以自己原来的边军班底,扩充了三千人的兵马,严格训练,后来这支兵马成了自己的嫡系锐锋营。从陕南到南阳,锐锋营连克强敌,成了李自成手中最锋利的刀。
这一次,李自成动用的依旧是锐锋营。既然官兵想玩心机,那就让他们后回到哭不出来。
锐锋营与其他路农民军完全不同,装备训练全部按照边军精锐标准,战斗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当锐锋营跟鲁豫平的兵马接触后,卫所兵方面立刻被压制的节节败退。严密的阵型,高昂的斗志,绝不是鲁豫平麾下这些卫所兵能比的。
几乎是一个照面,鲁豫平留在后边的第一道防线便土崩瓦解,负责防线的两名千总也只活下来一个人。
千总胡凯惊慌失措的逃了回来,见到鲁豫平后,直接瘫在了地,“鲁将军,这仗没法打啊那批贼兵太狠了,兄弟们才片刻功夫,就被打散了,好多兄弟都死了将军,真的打不过啊贼兵太厉害了,我们”
胡凯还要再说,鲁豫平冲来照着对方的脸就是两个耳刮子,“闭嘴,你看看那你这熊样,可还有半点朝廷千总的样子?哼,要不是看在你哥的份,老子现在就把你砍了,给我站起来,把残兵集结起来,贼兵太厉害?哼哼,再敢祸乱军心,就算是你哥也保不住你!”
“我”胡凯当即止住了哭声,可怜巴巴的抹了抹眼泪。一直以来,他最大的倚仗就是自己的大哥胡奥。别看大哥只是一名千总,可交友甚广,跟洛阳以及开封方面的大人物都通着关系。能在开封当一名千总,也是大哥帮的忙。
本来以为这是个肥差的,每年乐乐呵呵的吃万八千两银子,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可流寇一来,全都变了,跟流寇拼命,赶鸭子架啊!
胡凯没辙,被逼无奈之下,有纠结了残兵还有鲁豫平分出来的兵马,重新组织防线,结果这次更惨,连一刻钟没能撑住,又被打得惨败而归。这个时候,鲁豫平已经没心思理会胡凯这个废物了,因为李自成已经带着兵马杀到眼前了。
真交手之后,鲁豫平才晓得胡凯败得不冤。这支兵马进退有度,阵型严密,想必是李自成麾下那支最能打的兵马了。
战事不利,鲁豫平当即往西边撤,与此同时,西边马迨坡的兵马也迅速驰援,双方合兵一处,靠着马迨坡附近的地形,这才堪堪挡住李自成的进攻。
仗打到这个份,胜负已经很明朗了,只要没什么意外,李正乾调到朱仙镇南边的兵马会被李自成一点点吞掉。至于官兵南北夹击,吞掉郑国松所部的想法,无非是痴人说梦。
李自成以为李正乾会下令撤兵,尽量保存实力的,可让人意外的是,李正乾竟然没有下令撤退,而是将朱仙镇仅剩下的四千兵马也调了出来,直接投入到马迨坡战场。
此时,李自成只有一个感觉,李正乾疯了。
李正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