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左挂停顿片刻,继续道:“如今河套已经落入我军之手,死守河曲城的意义又在哪里?就为了争口气?亦或者,张兄弟觉得满天星或者王自用能腾出手来,派遣重兵重新夺回河套?”
一连两个问题,顿时问的张存孟哑口无言。就连苏柏生也是神色大变,之前大家似乎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只琢磨着该怎么守河曲,却未想过守河曲的意义在哪里。
神木城丢了,河套大部分也落入官兵之手,守河曲城毫无意义啊。
张存孟有些不甘,哼声道:“那又如何,即使如此,你们又能杀得了张某人?老子手握几万大军,若是想撤,你们拦得住?”
王左挂点点头,淡淡的笑道:“当然拦不住,可不要忘了,城外有我上万骑兵,在这种情况下,最后能逃到延安府的能有多少?更何况还有火炮以及火枪兵拦截,等到了延安府,怕是不足万人了吧?经过银州关一事,你觉得张献忠能放过你么?手上实力骤减,你如何应对张献忠?你我都清楚,靠满天星和王自用,是保不住你的。”
张存孟嘴角抽动,没人发现他的手轻轻颤抖了起来。王左挂的话,就像一把钢刀,狠狠地插在了他的胸膛里,直切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