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风卷着又冷又湿的雨水毫不客气的向他身上打着招呼,外面没人,有住处的己都躲在了家里享受温暖的被窝,艾木石也不会知道她当初遗失的石头会依附了人身来找她。她心心念念还是在想那块黑石头。
当我是块石头时,你对我视而不见,当我是个人时,你仍旧对我视若无睹,对面不相识,只因为你是我来到这个人类星球的第一个朋友,我便愿为你倾其所有。
当门被敲响,艾木石怔了一下,她住这里几乎没什么人来找过她,何况这么个冷雨天气,是谁?一个女孩子孤身而住,警惕心还是很强的,她没吭声,听着外面的一声声轻轻敲门,莫名觉得紧张恐惧。
似乎知道她在家,门外那个人也没因她不开门而离开。
但艾木石听着外面的雨声,没法再听到别的声音,比如人的呼吸声,敲门声静止时,人也许走了,她也莫名的安心地继续躺在床上玩手机。但是敲门声又响了呀,轻轻的。
艾木石火一下腾起来,大声问着:“谁?”
管他呢,死就死吧,如果不开门,那个人估计会一直敲,她走向门口,路过狭小厨房,随手把菜刀拿手上,背在身后,防止万一,然后走向门边,一只手去扭锁开门。
门开了条缝,艾木石向外张望,一个人站在那,微笑地看着她,全身湿透,狼狈万状,头发还滴着水。即使这个鬼样子,室内灯光透出来,艾木石还是认出了他,是告诉她塔尔下落的那个人。
艾木石吁了口气,紧张的心放松下来,但仍是奇怪:“你?没打伞?找我有事吗?”
“我刚好有事路过这,过来躲雨。”塔尔尴尬的解释,他不善于说谎。
这理由也太扯了,自己又不住路边,也不住一楼,躲雨也躲不到她这里啊。但看到他这样子,艾木石同情心泛滥,默默地进门让他进来,把刀放进厨房,又进房找个干毛巾让他把头发脸擦一下。
塔尔坐门边椅子上擦着头上的水:”在这里我就认识你,所以…”这个倒是实话。
我根本就跟你不熟好吧,艾木石心里腹诽着,又去拿来一把折叠伞:”伞借你挡雨回去吧。”不然难道留这个己婚男人过夜?他虽然长的帅,但自己可是末婚女孩,也不想跟己婚男有什么纠缠。
塔尔手停了一下,然后继续擦着:“这么晚了,外面下雨,我住的又远。”他意思是今晚回不去了。
艾木石说:“小区门口有旅店,你可以先去住一晚。”反正就是要赶他走。
塔尔笑了一下:“我能不能留在这里。”
“什么?”艾木石心惊了下,看着他不似说笑的表情,脸上一沉,板脸:“不行。”开什么玩笑,留在她这里,把她当什么人了。
“我叫塔尔。”塔尔慢慢说。
“管你叫什么。”艾木石想都不想,然后忽然回味了过来:“你,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上次也听他说过他叫塔尔,那时未留意,并未细想,今天再次听他说起自己名字,就觉得这也太巧吧,一个男人起个石头的名字。
当然这只是名字一样而己,一个人跟一块石头肯定是划不上等号的。
“你想到了什么?”塔尔问她,满眼期待。
“没有。”艾木石看他一脸希翼,忽然恼怒起来,以为他话中含有别的意思,皱起眉:“你擦好没,擦好了走吧,太晚了。”
还是没认出它,还是要赶他走。
塔尔站起来,己擦湿的毛巾递给她,一句话没再说,转身走出门去,艾木石从他眼中看到了某些她不明白的意味,他是想跟她表达什么吗?可是他们还不熟好吧,他想跟她表示什么?
把这莫名其秒的想法驱散,艾木石从门口看着他背影一级一级走下去,走到最底一级楼梯,忽然回头,艾木石就觉得自己象个倚门目送情人离开的女人,赶紧缩回头,关上门。
楼梯道陷入了黑暗。
雨水还在不管不顾地泼天撒地,塔尔觉得身上湿衣服在身上也挺难受的,左右望望,就走进了底楼梯反面的空缺处,那里空档处放着旧自行车,废旧煤炉,一个幼儿推椅,还有些别人丢弃的杂物,灰尘厚厚的堆积着,无人打扫。
要进这空档处也不易,塔尔还是站在那楼道空道口看着对面搂层家家户户透出窗口的灯光,在这人类的世界就找不到任何可以隐蔽下的空间。
门又开了,艾木石快速地跑下楼,手上拿着伞,她借给他,他又没拿,艾木石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亲自送伞给他,这么大雨,刚才人就淋得落汤鸡似的,这夜里又这么冷,如果他还没走的话,艾木石才这么想,就在楼挮栏杆边看到了在楼道口站着的塔尔,的确下雨,他没走。
艾木石怔了下,难道他知道她会追出来,她也只是送个伞而已,仅此而已,还有个原因,是他与她都认识塔尔,也仅此而已。
“伞给你,还是赶紧回去换衣服吧,不要着凉了。”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