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会!”
林时生也笑了,柔声道:“你小时候啊,闹着要爹爹在你成亲的时候给你梳发的,你那时年纪小,大概不记得了……”
林嘉若抿嘴偷笑,眼眶再次发热。
她那时候也没那么小,还是记得是他自己说要在她成亲那天为她梳发的,只是没想到,幼年父女间的一次闲话,他竟也记到今天,甚至特意去学了如何梳发。
结好了一个鬟,他又分出一束,结下一个鬟,目光专注在她的头发上,嘴里却没停下:“就算住得不远,可成了亲,你总是和他朝夕相对的时候多……你小小年纪的时候,就被他哄了去,见的男人不多,你是不知道,有些男人,婚前对你千依百顺的,得到了手,可就不一定了——”
“爹爹!”林嘉若忍不住打断了他,红着脸道,“大哥哥才不是这样的人!”
徐窈宁也蹙眉道:“大喜之日,你说些什么胡话?萧梁不是挺好一孩子吗?我看他待阿若尽心得很!”
林时生横眉道:“你哪里看出他好了?他骗了我们那么多年,借着身份之便,又趁着阿若年幼无知,在我们眼皮底下就把阿若哄走了,你还觉得他好?!”
徐窈宁不以为然道:“他身份是有些特殊,总要考虑周全些,他所作所为,不都是因为对阿若上心吗?他为了阿若,弃江山,平北戎,拱手为臣,这还不够?你还想怎样?”
林时生哼声道:“其人心机深沉,阿若这样单纯,日后少不得被哄得团团转……哼,你别看他现在对你好,以后可不一定……这世上的男人,只有爹爹才会一辈子对你好!”
徐窈宁嗤笑道:“这话你也敢说?前阵子是谁逼得阿若逃亡——”
“娘!”林嘉若忙打断她的话。
身后的人已经停了动作,镜子里看到的他,扭开了脸,白发如雪,面色如灰。
“爹爹没有逼我——”她轻声道,镜子里那人眼皮颤了颤,“爹爹一直都是疼我的,那件事,我们两个都有责任……”
承之落水的事让他失了理智,愿之被禁的事也让她失了理智,猜忌和防备都是互相的,谁也怨不得谁,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伤害到她。
他们之间的每一次冲突,都是他先妥协,每一次矛盾,都是他先让步,闹得再凶,他也记得要维护她作为秦国公主的尊荣。
不是每一个亲生父亲,都能做到像他那么好。
转过身,再次抱住他的腰身,如同每次依进他怀里那样亲密无间。
“阿若的爹爹,是天底下最好的爹爹!”
无论他是谁,他都是她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