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道。
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道:“六月怎么样?”
六月?还是有点晚了吧?
林嘉若犹豫了一下,还是抬笔写了上去。
二月十五,月食和汛潮如期而临,加高加固的河堤岌岌可危地挡住了潮水,但皇陵所在的山谷被淹得一片狼藉。
潮汛过后,林敬生便从钱塘回来了。
把余杭的事交给了林敬生之后,林嘉若被带着去了一趟湖州乌程的姚氏本家,见了他真正的外祖。
三月中旬,回了晋陵王府。
从去年十月起至今年二月,忙碌了将近半年,回到晋陵后,两人似乎都松懈了下来。
他好似有一些雪灾和春汛的遗留问题要解决,每日不紧不慢地陪着她练箭习字、游山玩水,间或处理点公事。
林嘉若许久没有过这样悠闲自在、心无挂碍的日子了,见他不提,也有些舍不得提回京的事,便如此这般,浑浑噩噩,日复一日。
直到四月初二。
“今天要去哪儿?”林嘉若疑惑地问道。
平时出游,都是上午出发的,这次却是黄昏才出门,而且骑着马儿直接出了门。
他含笑回眸,道:“有一个地方,我一直想带你去,一直忍着,等到今天带你去!”
这么神秘?
林嘉若瞬间被吊起了兴趣,追问道:“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