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一抹,不知何时,已流了满脸的泪。
“阿宁!”寂静的屋子里蓦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
徐窈宁猛然回头,昏暗之中,黑衣劲装的男子大步朝她走来,脸上的焦灼和关切逐渐暴露在她眼前。
“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男子到了她面前,想抬手为她擦干泪水,又怕她恼他轻浮,进退不得。
徐窈宁“噌”地起身,低吼道:“你怎么来了?赵秉义还在前线,你怎么敢来这里!要是被人发现了——”
“我不能不来!”男子叹息道,“你突然急调金卫和火卫,信上又含糊不清,我不来一趟,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徐窈宁愣了一愣,喃喃道:“可你这样,太危险了……”
男子顿了一顿,道:“阿宁,你随我走吧,我不能再把你放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面对着我预测不到的危险,跟我走吧,去长安,我们一起,一步一步打下属于我们的江山——”
“我找到玉玺了!”徐窈宁打断了他的话,又遗憾地说,“可是又被人夺走了……”
男子轻笑一声,道:“你就是为这个伤心吗?傻阿宁,我燕怀要夺他大梁江山,就堂堂正正地打,何必要个破玉玺来玩什么‘受命于天’!”
徐窈宁当然不是为玉玺被夺伤心,但关于徐诞的事,她不想同燕怀多说,只是摇了摇头,道:“这次从金卫和火卫手中夺走玉玺的不是萧道成的人!”
男子渐渐收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