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谦摇头，“不用。”

药油的味道太难闻，他受不了。

江亦笙收回手，慢悠悠地揉着额头。

“饿不饿?”厉陌寒垂眸看她，轻声问道。

叶九凉嗯了声，“我陪你去洗菜。”

两人起身去厨房，顿时，客厅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封熠洗完脸回来，收拾好药箱，转眸看向季明谦，“你要喝什么酒?”

“都行。”季明谦道。

封熠挑唇，走向酒柜那边。

“你们这洗手间在哪?”脸上还沾染着墨水，季明谦总觉得难受。

江亦笙反应过来他是在问他，伸手一指，“在那边。”

季明谦理了下微乱的衣服，抬脚朝着洗手间走去。

片刻，江亦笙起身往楼上去。

潺潺的流水声在洗手间响起，透过镜子，江亦笙看着脸上涂鸦的小动物，唇角浮出浅浅的笑。

俯身，他伸手捧着水洗脸。

“叩叩——”

敲门声在外面响起，他抽过旁边的干毛巾，一边擦脸一边走了出去。

门没关，季明谦倚着门框边。

江亦笙怔了下，“有事吗?”

季明谦直说来意，“厉陌寒说游戏光盘在你这。”

江亦笙擦了擦脸，忽然想起前几天他和叶九凉打游戏输得太惨烈，所以这阵子都在苦练游戏技术，游戏光盘都被他拿来了。

“你等等，我给你拿。”

他随手把毛巾扔在沙发上，转身去给他找光盘。

季明谦打量着他房间，不远处那架大钢琴吸引了他的视线。

突然想起陈心经常在他耳边唠叨的那句“音乐天才”，“你不是拉小提琴吗?”

江亦笙抱着一堆游戏光盘走了过来，“钢琴偶尔也弹，都随便玩玩。”

季明谦伸手接过那一小叠游戏光盘，转身往楼下去，“差不多可以开饭了，赶紧下来。”

江亦笙淡淡应了声好。

楼下，火锅底料的香味已经飘了出来。

“厉陌寒，你能不能好好洗菜?”厨房里，叶九凉抓住在她腰间作乱的大手，无奈地道。

按这速度，得八点才能吃得上火锅。

厉陌寒低头，“外婆打电话过来，催我带你回去。”

“别转移话题，你赶紧撒手，待会有人进来该看见了。”叶九凉拧了下他的胳膊，催促道。

“不会有人进来的。”

话落，叶九凉感觉耳尖一麻。

顾不得关水龙头，她抬手捂住耳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厉陌寒，你晚上想住书房吗?”

还咬她耳朵。

真是惯坏了。

厉陌寒哑声一笑，铁臂一伸，再次把人揽入怀里，“你要是肯陪我住书房，我倒是可以考虑。”

温哑的声音包围着她，即便听这声音很多次了，叶九凉还是觉得这人的声音该死的好听。

“想得美。”叶九凉轻哼，突然想起什么来，红唇的唇角勾起顽劣的笑。

“我记得某人好像说过我年纪小，学业要紧，谈恋爱不急的。”

厉陌寒下颚抵在她肩上，声音低沉，“其实后面还有一句话。”

她洗耳恭听，“什么话?”

“对象是我就没关系。”厉陌寒理直气壮地道。

叶九凉，“……”

臭不要脸的。

“说，你是不是很早就觊觎我了?”她转过身，面对面地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道。

“老实交代。”

厉陌寒双臂箍在她腰间，目光深沉地看着她，“确实觊觎了挺久。”

她又问，“什么时候?”

“你爬我屋顶的那次。”他有些不太确定。

叶九凉惊讶，“那么早?”

下一秒，他又否定了自己的话，“不对，应该是在那次在北森的办公室，你写那张五十九分试卷的时候。”

叶九凉，“……”

所以，到底是哪次?

“不对，应该是在街头那次，你给我拨浪鼓那次。”厉陌寒又接着否定道。

叶九凉哭笑不得，“所以，你对我是一见钟情?”

厉陌寒低笑，“某个小混蛋冲我笑，又送我拨浪鼓，说起来应该是你先撩拨我的才是。”

叶九凉笑着拍了下他的胸膛，“胡说，那明明是谢礼。”

什么叫她撩拨他，那时候她明明躲他还来不及。

“你们两口子能不能别光顾着谈情说爱，我们还等着晚饭吃呢。”封熠从门口探头看了进来，笑眯眯地调侃道。

厉陌寒瞟了他一眼，“有事说。”

“开酒器在哪?”他问。

厉陌寒冷声道，“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