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这样定义的。”苏酥看着对方,冷声道:“今天她敢往陆骁水里加料,你怎么不知道她明天会不会放火烧人?”
要让苏酥看,这丫就是欠的慌,不打一顿难解心头之恨。
平时贱兮兮往她男朋友身边凑就算了,还他妈因爱生恨下药,这哪是祖国的花朵,就算是花,也是朵烂了根的。
赵治被她说的老脸通红,尴尬地笑了笑,连声附和:“苏丫头说的在理,在理。”
他本来就没想着让陆骁手下留情,但窝窝毕竟是他们俱乐部的,这丫头平时最不省心,家里三天两头来闹不说,自个儿也没少偷奸耍滑,以前俱乐部咸鱼就不说了,眼看着如今有了指望,又哪能让她继续祸害下去,帮对方说两句话是出于对未成年小姑娘的不忍,行了就行,不行算她活该。
要说苏酥,她的确是没想到的,在这事之前,就觉得那姑娘没什么脑子又爱瞎搅合,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谁知道她也会看走眼的一天。
她想了想,视线转到陆骁身上,对着他开口:“骁哥,之前进了局子里的那批混混,你还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陆骁闻言,心里惊了惊。
难不成媳妇儿发现了他找人打她妈妈了?
骁爷不愧是骁爷,哪怕心里再慌,面上还是很能稳的住的,他语气极为自然地说:“我怎么可能有那种小混混的联系方式。”
苏酥心里微微失望。
还是那句话,做错了事儿就要付出代价,管你是十八还是八岁,都是头一次做人,凭什么就你还特殊了?
说打一顿就是打一顿,不带含糊的,酥姐从不惯贱毛病。
赵治来这一趟,也知道了陆骁的态度,交代了几句注意身体,好好休息之类的话,然后就走了。
窝窝这事儿搞得他两头跑,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说不生气那是假的。
等赵治走了后,陆骁侧过头看向苏酥,唇角微微上扬,“牛啊。”
说着,朝她比了个大拇指,“媳妇儿真是越来越有大姐大风范了。”
饶是他都没想到,刚才苏酥会不留任何情面的怼他教练一顿。
“你怨我啊?”苏酥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恼火。
她这么凶是为了谁!
陆骁就觉得他大概是个神经病。
或者是哪里坏掉了。
竟然觉得这样夹枪带棒的她也好可爱。
他勾唇,拖着懒洋洋的长腔说:“我哪敢啊,酥酥,以我现在的状况,连你的脑袋都摸不着,我要是真把你得罪了,那不就成了砧板上的鱼了。”
躺平,任她宰割。
苏酥皱了皱眉,跟他较上劲儿了,“那你还是在怨我?”
陆骁抬手压着腹部,闷声笑,“小的不敢,不敢。”
苏酥眼皮微抽,这家伙伤的明明是胃,怎么连带着脑子也不好使了?
卧床休养的陆骁十分柔弱,柔弱到哪种程度呢,喝个粥要苏酥喂着,洗个脸要苏酥擦着,就连上个厕所——
苏酥耳根隐隐泛红,恼了:“陆骁,你三岁吗?上个厕所还要我扶着去?”
陆骁听了,就一手扶着胃,眉头紧锁,一副动都不能动重病在床的架势。
苏酥:“……”
以前也没发现他这么狗啊。
苏酥觉得她第十话的素材都有了。
到底还是一黄花大闺女,扶着男人上厕所这种事,想都没想过,更别说干了,好在陆骁只是在故意逗她玩,这男的啥也不是,嘴欠这毛病,怕是一辈子也治不好了。
柔柔弱弱的病美人·骁,一手捂着胃,另一手撑着吊瓶,晃晃悠悠的去了洗手间。
苏酥也不是没见过生病住院的人,可是还没一个像陆骁这能闹的。
浪死他得了。
下午的时候,许之阳他们得到风声,就风风火火的跑来了。
“骁爷,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许之阳震惊道:“你上网了吗,那群喷子都快把你骂成狗了!”
什么业界之耻,什么电竞圈不需要这种打假赛的选手快滚,至于更难听的,都被他怼了回去。
陆骁抬了抬眼,面无表情地说:“还用看吗?”
哪还用上网,他又不是聋子,观众们有多愤懑,那天他在现场已经感受到了。
从来没有那么无力过,也从来没有那么痛恨过。
许之阳点点头,“那倒也是。”
陈瑜用胳膊推了推他,“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让骁哥消停会儿吧。”
许之阳从来就不是个会看眼色的,又或者说,在兄弟面前,他从来都不看眼色,笑嘻嘻地说:“真的勇士,就要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这才哪跟哪啊,咱们骁爷扛得住!”
话音刚落,就见苏酥提着饭盒走了进来,刚才还一脸冷酷的陆骁瞬间就换了一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