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随便来首吧!”
明月道:“好吧!那就弹一曲我自己的大江东去吧,还有,不准叫我月儿!”说罢,悠扬的琵琶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这首雄壮宏伟的大江东去,本应由彪汉嘶吼,方能体现其壮。但是此刻却由明月的纤指弹奏而去,竟能化百炼钢为绕指柔。一个是男儿的雄心壮志,一个是女儿的蜜意柔情;一个是俯视万里江山,一个是只羡鸳鸯比翼;一个是叹尽世间百态,一个是道尽女儿情意。如此曲意,让杨延珏听得如痴如醉,绕梁三日,不过如此!
明月此时唱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多少蜜意柔情,痴心错付。人道是,三国貂蝉甄姬,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花前月下,举案齐眉。转眼间,空床卧听窗雨,故国重游,笑女儿多情,流尽相思泪,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在延珏离开之前,明月给他透了两个消息,一个就是宝藏的事情虽然有了眉目,但是藏宝之处,机关重重,烟波风雨楼的人根本打不开。另一个关于徐国公主的事情,或者跟总管太监王继恩有关。另外便是劝他放弃两浙路的事情,整顿好江南东路就回汴京城吧。
出了群芳楼,天已经大亮,江宁府的大街之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延珏暗自摇了摇头,这虚假的盛世!若是按照宋朝的老套路去走,它确实能够存活近四百年,时间上仅次于大汉王朝。不过一个对外交纳岁币,对内排挤武将,对下压榨百姓的王朝,更不用说将来那靖康耻,再后来连皇帝都投降的事儿了,这样的王朝就是存在的时间再长久,又有什么意义呢?
杨延珏回到了秦府之后,无双立刻告别了他,出去了,不用说,自然是去了大姐明月那儿。此时徐国公主赵英惠已醒,看着脸上满是泪痕的英惠,延珏轻轻的将她搂在怀中。
英惠身子一僵,然后才被延珏搂入怀中,听着延珏说着各种安慰自己的话语,靠着他宽阔的胸膛,任由他的大手有节奏的轻轻拍打自己的后背,此时的英惠感到无比的满足。正如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有的时候,拥有一瞬间就已经是永恒,而有的时候,拥有一辈子也跟没有一样,这一刻的英惠才是真正的对杨延珏动了感情。
终于,延珏道:“惠儿,我娶你!”
英惠擦了擦眼中的泪水,笑道:“你别傻了,你娶我?金花公主那里怎么办?父皇的旨意绝对不可能朝令夕改的!”
“一起娶了!”
惠儿柔声道:“七郎,你有这份心就行了,没有人可以同时娶两个公主,那是打皇家的脸面,父皇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哎!看来还是我的能量不够啊!”杨延珏叹道,虽然他现在有一些实力,但是如果和官家对立,那无异于飞蛾扑火,锦衣卫虽然耳目遍布天下,但手握重兵的将领依旧对大宋忠心耿耿。江南税斌重地,虽然可以用他的人,但是要撤走那也是官家一句话的事。幽云十六州虽然兵力强大,但是如果大旗一竖,能跟着自己走的不知只剩多少人,就是老爹杨业也不会跟自己走的,就算都跟着自己,十六州之地对抗整个大宋,也难有赢面啊。
惠儿低声道:“其实父皇想把我下嫁给吴元扆!”
“吴元扆?吴廷祚之子?”想来这吴廷祚,还是当初北汉的枢密使,和老爹杨业同朝为官,至于交情只是一般罢了,原因是老爹比较刚而犯上,性格豪爽,而吴廷祚则面玲珑,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虽然能力极强,但是老爹就是看不惯他。就是七年之前吴廷祚辞世,老爹也只是象征性的送点东西,吊唁一番罢了。
杨延珏皱眉道:“这吴廷祚虽是北汉重臣,但毕竟去世已久,官家怎会有意把你嫁给他的儿子!”话说皇家嫁公主,自然是以利益为最,对于官家来说,公主就是自己的资源,自己的财富,因此在官家眼中对于公主来说,没有亲情,只有利益。为了利益,他可以把公主送去外邦和亲,可以下嫁某个势力联姻,也可以下嫁某个重臣,以姻亲拉拢他。而这吴元扆什么都不占,唯一可靠的老爹还死了,这让官家有什么理由下嫁公主给他?
英惠摇了摇头,道:“当年我还小,只知道吴廷祚重病弥留之际,父皇还让王继恩亲自率人照顾于他,这是很多大臣都没有的礼遇,也说明了这吴廷祚和父皇的君臣关系,绝对不简单,至于其他的,我也不知!”
杨延珏叹道:“哎,我不会让你嫁给那什么吴元扆的,自己还是太弱小了,弱小到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
惠儿道:“七郎你不必自责,这都是以后的事情,就算是我要出嫁,至少还有几年时间呢?再说人家身心都在你这儿,那吴元扆,得不到我的!”
这杨延珏和赵英惠一聊天,便聊到了日头西沉,随便在饭厅吃了点东西之后,无双竟然回来了,这让延珏有点意外,他觉得无双应该会在明月那儿过夜才是。
无双道:“哎呦!是不是我打断你们卿卿我我了,不用管我,你们继续吧!”这一番话说得惠儿脸色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