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嫂子,哪有时间去,可是娘说,咱们天波府除了爹,就数你官儿最大,你也一起去提亲,显得我们尊重对方!”
延珏叹了口气,道:“娘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对了,你新纳的李氏如何?”李氏就是小七在成都战场上纳的妾。
小七道:“我媳妇那可是温柔大方,举止得体,娘喜欢着呢,上次我惹的夫人不高兴了,还被娘训斥了一顿呢!”
延珏点了点头,叹道:“难得大宋朝堂平静,过几日太平日子,可惜总有老鼠要捣乱啊!”
小七道:“七哥说的可是最近江湖上兴起的烟波风雨楼?”
延珏道:“想不到连你都知道了这件事!”
小七道:“现在这烟波风雨楼,所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前阵子在广南西路和潼川府路一带,突发时疫,百姓死伤无数,官府虽竭力救治,但亦无可奈何。最后一群自称烟波风雨楼的人出来,赐医施救,解救了不少人,百姓尽皆为其感化,甚至为其建祠堂祭拜。”
延珏冷道:“歪门邪道,收买人心罢了!”于是也不再去理会,只是与小七吃面喝酒。
这个时候,只听到隔壁桌的客人道:“王兄,最近的武林道上,可是多事之秋啊!”
王兄道:“兄弟有什么内幕消息只管道来,这顿酒菜我请了!”
那人道:“那可多谢王兄了,最近绿林道上传出一个消息,就是西南绿林道首柳天杀一家三十二口被人灭了满门,据说就是这烟波风雨楼干的。”
王兄轻声道:“嘘,兄弟慎言,这烟波风雨楼岂是我们能随便说的,来来,喝酒,喝酒。”
小七听到此处,不由大怒道:“我尝听闻这柳天杀虽然是绿林,但亦好汉也,急公好义,仗义疏财,为众人所称道,想不到竟然死的如此凄惨。”
延珏道:“看来这烟波风雨楼是越来越嚣张了。”
汴京城外,忘忧小筑,延珏轻轻的摸着咬儿那鼓鼓的肚子,无限的温柔,突然之间,延珏嘿嘿一笑,道:“这小家伙的手又不老实了。”果然,咬儿肚中某处,像顶起一个小拳头一般,那正是某个顽皮的孩子正在和延珏嬉戏。
咬儿摸了摸肚皮,脸上尽是温柔和满足,笑道:“每次你一来,这孩子就兴奋的不得了。”
延珏亦笑道:“那说明我们孩子聪明,知道是爹爹来了。”
咬儿低声道:“孩子的名儿可曾想好?”想在这里,咬儿不由的叹了口气,自己的孩子怕是无法正大光明的进杨家门了。
延珏看出了她的心思,道:“我们的孩子可是我杨家第三代的长子,按辈分应是’宗’字辈儿,起名绝不能马虎了,我禀过母亲再说。”
咬儿惊喜道:“当真?”
延珏轻吻了一下,道:“为夫何时欺骗过咬儿?”
“夫君!”此刻的忘忧小筑自是郎情妾意,耳鬓斯磨,满室春色。
天波府内,佘赛花正在愁眉不展,一边的丫鬟也是不解,之前一刻还满脸高兴的为五郎延德准备聘礼,下一刻就变得如此,这夫人的心情怎会一下子变得这么快。
佘赛花让丫鬟退下,叹了口气,喃喃地道:“大郎和二郎都娶了双妻,三郎四郎也已娶妻,小七已经纳妾,甚至七郎已娶四妾,可是为什么至今一个动静都没有,杨家第三代尚无一人,哪怕生个女儿也好啊!”
正在佘赛花叹息之时,延珏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听丫鬟道母亲心情不好,特来探望,不曾想到刚好听到母亲的话语。
延珏一想到咬儿的事,咬了咬嘴唇,道:“母亲勿忧,孩子在外有一女,已经身怀六甲,相信再过二三月便会临盆,到时候我杨家第三代便有子嗣了!”
佘赛花一惊,然后一喜,最后一怒,道:“七郎怎可如此,既然怀着我杨家的骨肉,自当将其娶过门来,给予名分,岂能无媒苟合,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若如此,置我杨家于何地,又置公主于何地!”
杨延珏摸了摸鼻子,道:“娘,这个人是娶不进门的!”
佘赛花怒道:“什么!七郎你莫要做那些有辱门风之事,不然我绝不轻饶你!”
延珏道:“母亲放心,事情是这样的!”于是他详细将小周后的事件道了出来,只是跳过了王猛而已。
佘赛花听完,摇头道:“七郎,你好大的胆子啊!这事要是让官家知道,不得扒了你的皮!还有,这事到此为止,不要跟别人说,尤其是你爹,以他的性子,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喏!”
佘赛花又道:“走吧!”
“啊?”
佘赛花没好气的道:“还不带路!为娘要去瞧瞧我儿媳妇和我孙子!”
“喏!我这就安排!”不久之后,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天波府的大门,在绕了一大圈后,确定无人跟着,才来到了忘忧小筑。
佘赛花看着眼前那个明眸皓齿,肤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