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手中的长枪不由的一松。
阿都看到这一幕不由笑了,大宋朝所谓的谦谦君子,文明礼仪,尊老爱幼,同情弱者。这些在他看来只有傻子才会这么做,这个世界强者为尊,我强我有理,你弱你活该。
正在此时,一支长枪从正面直刺阿都,阿都一惊,用身前的女人一挡,在女人惊恐的表情中,将女人刺死,而后丝毫不停留,一枪斜刺,正是那招“张飞片马”,正中阿都的咽喉要害,在不可思议表情之中,向后倒下,死去!他死都不明白,一向讲究忠孝仁义的宋人,为什么出手这么狠!
出手的正是杨延珏,他拍了拍发呆的小七,道:“救一两个人,乃是小仁小义,救天下人,才是大仁大义。记住这世上的事,有舍才有得,为了救更多的人,必须放弃一些人的性命,做个狠的善良人。”说罢,延珏便走出去了,至于小七能不能听进去,能不能过了心中这道坎,就看自己的了。
小七喃喃自语,“做个狠的善良人吗?”正在此时,帐中另一个女人醒了,她醒来的那刻,第一时间就是害怕,她想死,可又怕死。当看到死不瞑目的阿都和一身宋军将服的小七时,她丝毫不顾身上早已被撕烂的衣服,跪在地上,恳求小七救救她。
小七脱下披风,温柔的披在她身上,道:“你得救了,在这里等着我!”
在女人感动流涕的时候,小七走出了营帐,他一脸杀气,自道:“狠的善良人么?老子就是了!”
“杀!”小七大喝一声,再次向吐蕃人杀去,他的眼神极其冷酷,极其无情,看着吐蕃人,仿佛是在看死人,又一个双腿发软的吐蕃将领刺死在他的长枪之下,鲜红的血液飙的他满脸都是,小七却丝毫不在意,他看了一眼前面的七哥,跟着他的步伐,再次向吐蕃人杀去,今天的夜晚,注定只有血色。
“碰”的一声,脱思麻节度使将手里的酒壶摔的粉碎,喝道:“阿都别勒司,这个废物,三万大军啊,一晚上就让宋军杀的精光,就是三万头猪,宋军一晚上也杀不完啊。”他真是怒火中烧,同时也为宋军的残忍行径感到头皮发麻。
原来杨延珏下令,把所人吐蕃人的脑袋砍下来,用人头建了一座京观。不但如此,杨延珏还下令不准埋葬,让战死的吐蕃人曝尸荒野,甚至许多尸体上连衣服都没有。杨延珏的狠辣让悍勇的吐蕃人都感到深深的恐惧,他的大名如同一个噩梦一般,让吐蕃人半夜惊醒。
话分两头说,现场除了吐蕃人,就只有宋人女子,以及少数幼儿。杨延珏给了她们两条路,一是拿着钱粮自去,二是嫁给杨家将士做妻妾。果然此令一下,大多数女人选择给杨家军做妻妾,须知这是宋代,没有贞洁的女人想嫁个普通人都是一种奢望,现在有人肯娶已是大幸,何况是名声在外的杨家军。杨小七也纳了一妾,正是帅营之中的那个女人,姓李,是村中李举人的女儿,一个举人之女尚且如此,可见破巢之下,焉有完卵。李氏一听居然是杨家将纳她为妾,居然喜极而泣。
正在此时,一个官员来到了杨延珏的大营,自称翰林学士孔庆东。孔庆东在成都城时,知道了杨延珏打了一个大胜仗,兴奋不已,立刻求见潘仁美,希望其立刻发兵增援,但是潘仁美依旧用敌情未明,不能轻动的理由打发了他。一气之下,孔庆东来到了杨延珏的军营之中。
杨延珏自然摆酒相待,道:“孔学士,军营之中只有这些东西,比较简陋,还望见谅!”
孔庆东喝了一碗酒,道:“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何其壮哉,又有何陋之有!何况驸马爷又立如此大功,弹指之间,吐蕃三万大军,灰飞烟灭,真是韩信重生,孙武在世,都比不了啊!老夫敬驸马爷一碗!”
“干!”延珏亦喝了一碗酒,道:“不知孔学士此来何事?”
孔庆东又喝了一碗酒,不胜酒力的他已经微微有些醉,道:“延珏你三千精兵便能胜他三万,可惜有的人,十万大军在手,不敢出城一步,哎!”
延珏哈哈一笑,道:“潘仁美坚守不出才是好事,若他全军出击,还真是麻烦了。”
“此话怎讲?”
延珏道:“孔学士安心住下,不日自有分晓!”
这几日,成都城中依旧按兵不动,吐蕃在调兵遣将,杨家军也在休整,杨家军从吐蕃人手中夺回了雅州,话说这雅州,可是紧要之地,东临成都,西连甘孜,南界凉山,北接阿坝,乃是川西之咽喉,四战之地。将士们把新娶的媳妇安顿在此,其中也包括杨小七的妾室李氏。知道杨家军要出征,和所有的女人一样,李氏为杨小七精心打理了衣裳,披上了甲胄,温柔的送他的男人上战场。
三天之后,六郎延昭带着五千精兵前来增援,使得杨延珏手中又有了七千精兵。在这一天,吐蕃脱思麻节度使,扎西多杰,亲率七万铁骑直扑杨延珏所在雅州而来,誓要为战死的吐蕃人报仇。而吐蕃赞普墀松德赞,带领麾下两大节度使,逻些城节度使和匹橎城节度使,并同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