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那诱人的双唇,良久,唇分,道:“现在还怕吗?”
女子道:“驸马爷,人家可是清倌人儿,你怎么能如此无礼?”
“这就无礼了吗?我还有更无礼的呢!”
女子道:“罢了罢了,奴家怕了你了,便将这首特别的梅花三弄弹给你听罢。”说罢,女子纤手婉转,弹起了手中的琵琶,正是梅花三弄,而杨延珏则在一旁边欣赏着,边喝着酒。
一曲弹完,女子悠悠的道:“驸马爷,这首梅花三弄你听懂了吗?”
杨延珏道:“那我就说说看。”
“洗耳恭听!”
杨延珏道:“这第一弄,自然在两位安抚使大人身上,若没有他们的支撑,这曲子根本弹不起来。”所谓安抚使,就是每一路最大的官,总管兵马钱粮。
女子眨了眨眼,并未说话。
杨延珏又道:“这第二弄,只怕在三司之中,三司分为盐铁司,户部司和支度司,户部尚书薛居正是官家心腹,问题应该不在他这里,自然会在盐铁司和支度司这里。支度司是官家一手提拔起来的人,而盐铁司是先帝的心腹,所以盐铁司的可能性极大。”
女子依旧眨了眨眼,不说话。
杨延珏再道:“这梅花三弄的第三弄,怕是在汴京城的皇城边上吧!”这皇城的边上住的是什么人?自然是王爷,京里的两个王爷,一个是官家的弟弟齐王赵廷美,另一个自然是官家的侄子贤王赵德芳。从赵德芳之前的举动来说,江南之事成是他做下的。
女人双眼一亮,笑道:“驸马爷倒是奴家的知音啊!这一曲终了,驸马爷好像忘了什么事吧!”
延珏苦笑一下,从怀中摸出一定银子的时候,竟然把嫣然为他绣的手绢也带了出来,手绢的一角绣着延珏二字。刚要把银子给她,谁知这女人手一扬,却把手绢拿在手里道:“多谢驸马爷赏赐!”
延珏苦笑道:“古人买椟还珠,贻笑大方,今日姑娘不要银两,却要手绢,岂不和那怡笑大方的古人一样?”
女子道:“哼,凡是笑话买椟还珠的人,都不知道其实那盒子才是千金不换的宝物,如同今日一般,明月告辞!”说完,她挥一挥衣袖便走了,没带走一片云彩。
有了主意,延珏自然不会继续呆在群芳楼,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走的时候,一双灵动的眼睛瞥了他一眼。
回来客栈自然是和楚楚一夜风流。第二日,从汴京出发的“杨延珏”,终于领着二千精兵,来到了江宁府,住进了官驿之中。
这日傍晚,望香居中,两个人正在喝茶,掌柜摇了摇头,在酒楼喝茶,真是奇怪的两个人,不过其中一人直接扔了块银子给他,便乐呵呵的让小二招呼呢,管他呢,只要给钱,想喝什么都行!就是想喝童子尿,他也给弄来。
秦羽闻了闻面前的茶,没有喝,这茶还真入不了他的眼,而延珏则像喝白开水一般直接喝光一杯。
延珏道:“你爹有麻烦了!”
秦羽终于喝了第一口茶,皱眉道:“我料到了,你想怎么办?”
延珏道:“你想我怎么办?”
秦羽叹了口气,道:“能把他撇干净吗?”
“难!”
秦羽道:“贬官?”
延珏摇了摇头。
秦羽道:“搁职?”
延珏又摇了摇头。
秦羽叹道:“难道真的要人头落地吗?”
延珏道:“看你爹如何选择了,要么丢官,要么丢命,自己选!”
秦羽拜谢道:“多谢!”言罢便转身而去。
当晚,秦府,书房内。秦羽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他的父亲,也就是江南东路安抚使秦天。
秦羽道:“爹,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不管之前怎么样,向杨延珏投诚吧,只有这样才能保你一命,保我秦家众人一命!”
秦天道:“羽儿,你不懂,一旦走上这条路,便是血雨腥风,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啊!”
秦羽道:“虽然我和杨延珏接触不多,但以我对他的了解,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说出那番话的。”
秦天道:“你根本不知道爹在做的事情,这事一旦说出去,谁也救不了我们!”
“如果我可以呢!”门外一个人走了进来,正是杨延珏。
秦天指着秦羽道:“羽儿,你害死我们啦!”
秦羽道:“爹,你相信我,只有这么做才能救我们!”
延珏道:“秦大人,秦羽说的不错!现在说出来,只是御下不严之罪,顶多丢了官职,不然就是谋反之罪,诛连九族。”
“啊!谋反!”秦羽一听,虽然之前猜测,但还是吃了一惊。
秦羽道:“爹,为了秦家,你就交代吧!”说罢,秦羽的头重重的扣在地上,或许这一刻,是他这一辈子最狼狈的时候了。
秦天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