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成本低,指的是牺牲一个女人和一些财物,换取数年的边关稳定,节省下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所谓见效快,一旦和亲成功,双方就是结盟了,大宋完全可以抽调吐蕃边境的军队投入对辽作战中,这一加一减,效果非凡。
再说自古以来,多少公主远嫁他国,客死异乡,这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既然出生于皇家,就天生带有政治的使命,为自己的父亲兄弟,换得一隅太平,是每个公主的宿命,是她们享受皇家富贵的同时,需要付出的代价。或许只有到了后世的大明朝,所谓“不割地,不赔款,不称臣,不和亲,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那时候的公主,才是整个封建王朝中最快乐的公主吧。
官家又道:“杨延珏!”
杨延珏道:“臣在!”
“江南东路和两浙路,情况不明,朕会把薛战的两万禁军调回来,并调给你三千禁军,这两路就你去吧!”官家说完暗自叹息了一下,薛战的调回,等于幽州就彻底变成了杨家军的地盘,这时候他也没办法,汴京城的军队战斗力很差,必须要精兵拱卫就是,若是有变故,也能及时发兵。
杨延珏苦笑了一下,心道同人不同命啊,曹彬去对付些小毛贼都有三千精兵,而他要同时对付二路,危险还是未知,也只有三千精兵,当然杨家还有家将护卫,这个不能算在内。
杨延珏道:“禀官家,延珏也想会官家分忧,可是和公主的大婚将至,我…”
官家没好气的道:“我什么我!让你去,你就去,金花公主乃是朕的女儿,她何时下嫁给你,朕说了算。”官家平复一下心情,缓和道:“贤婿啊,如今国事艰难,你是有才之人,自当为朕分忧吧,等这事毕,朕亲自给你主婚。”
延珏叹道:“臣遵旨!不过这三千兵马是不是少了点?”
官家道:“薛爱卿?”
薛居正会意道:“驸马爷,这财政艰难,你刚才也听到了,实在发不了太多的兵马。再说兵不在多,在于人调遣,驸马爷你用兵如神,这是整个大宋都知道的事,因此薛某,三千精兵足矣。”
延珏点了点头,拱手道:“那延珏只能领命了。”
只得宫门,便遇见一人,正是本界科举的状元郎秦羽秦公子。秦公子微笑一下,拱手道:“七郎,被官家单独邀去了吧。”
杨延珏也是一笑,道:“是啊,难得在此巧遇子羽兄,一起去喝杯酒如何?”秦羽字子羽。
秦羽摇了摇头,道:“你这七郎,明知我不喝酒,还邀我去,真是不怀好意,还有这番并不是巧遇,而是我特地在此处等你。”秦羽对七郎也是很随意,正所谓人生三大铁关系,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秦羽和杨延珏同为一期进士及第,算是同过窗,又一起去过万花楼,这关系能不好吗?
杨延珏道:“咦?你等我何事?”
秦羽道:“刚才吏部通知我,被赐为江南东路通判,从七品官,这不日就要上任了,所以特邀你去喝杯茶,庆祝一下,不然上任之后,你我再要相见,恐怕难喽。”
延珏道:“去去,你一个男人,我见你干嘛。对了,你刚才说哪里的通判?”
秦羽道:“江南东路,怎么?有问题吗?”
延珏道:“何止是有问题啊,问题大了去了!”
“哦?怎么说?”
延珏道:“一言难尽,我们找个地方说!”
汴京城,一品茶轩,二楼雅间。延珏喝了一口茶,满脸苦涩的样子却惹得秦羽一笑,摇头道:“我说你啊,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给你这么喝,简直是牛嚼牡丹。”
延珏也不恼,道:“我就说去仙人居喝酒,可是你又不喝酒,我也搞不懂,你明明是一个大男人,怎么不好酒呢?”
秦羽道:“我天生好茶不好酒,你管得着吗?说说江南东路吧?”
延珏点了点头,便将刚才垂拱殿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秦羽叹道:“这就难怪了。”
“什么意思?”
秦羽道:“我爹乃是江南东路盐铁使,兼任市舶司。”
“呵呵,原来是财神爷家的公子,难怪年少多金,出手大方,失敬失敬!”
秦羽道:“七郎莫说胡话了,我爹可以奉公守法的,当然,不瞒七郎,我们这一行油水多点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只要税斌交齐,官家和户部自然睁只眼闭只眼。”
“可如今户部没收足银子呢?”
秦羽道:“这个嘛,我也清楚,要去询问我爹,或者这正是吏部给我官职的原因所在!”
“敢问秦兄,如果这矛头直指你爹呢?你会怎么做?”
秦羽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或许这就是答案。
延珏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晴空万里,天蓝气清,可是他却道:“子羽兄,要变天了!”
一阵风吹来,扬起了二人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