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美的女儿,潘淑德妃最近常常向官家抱怨,恶了官家,最后被降为婕妤,真是活该。”
延珏道:“小七此言差矣,官家的举动都是有深意的,此乃为了交好我们杨家。”
杨业道:“恩,不错,官家确是此意,如此一来,我们更要精忠报国,才能无负官家隆恩。”
正说话之间,下人来报,说是翰林学士王修到了,众人不敢怠慢,将其迎了进来。
王修拱手还了一礼,与众人寒暄了一番,取出圣旨念道:“上曰,今有宣节校尉杨延珏,以少胜多,屡破辽军,收复朔,云,寰,应,蔚,武等六州,斩杀辽军将士无数,故封为通侍大夫,校检幽云节度使,兵部员外郎,即日交接幽云事务与太尉之后,择日回兵部任职。杨太尉坐镇幽云,总领幽云军务,命务必在一年内将剩余的蓟,涿,瀛,莫,新,妫六州收复,钦此!”
“臣接旨,吾皇万岁!”
王修拱手道:“恭喜啊,七郎年纪轻轻,已经当上了从二品大员,真是年少有为,前途无量啊!”
杨延珏道:“王大人太客气了,只是校检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王修笑道:“兴许过几年,就把校检二字去掉了。”
延珏道:“那就谢王大人吉言了,王大人远道而来,我已略备薄酒,饮宴一番如何?”
王修道:“恭敬不如从命!早就想与杨太尉和杨节度使痛饮一番了。”
杨业道:“王大人客气,这边请!”这一日酒足饭饱,宾主尽欢,不再话下。
又一日,大哥延平来找延珏,说是出事了。原来延平这段时间一直管理着俘虏营,整整二万俘虏,也不可能一直养着,于是让人押出城去采石。所谓采石便是开采石料,大战之后,不但城墙破损,而且各处房屋都要候补,这就需要大量的石料,采石可是个极累的活,自然不可能派自己人去做,于是这二万俘虏便有了用武之地。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其中一个采石场,俘虏约五千人,由府兵负责看押,由于看押的宋军态度强横,对于俘虏非打即骂,而辽军俘虏终于在不堪忍受之下,在府兵的团练使巡查之时,杀死了宋军上百人,活捉了团练使,并要求我们放他们回辽国。
所谓团练使,在大宋朝,虽然名义上一州武官,从五品,但却是虚职,听上去不错,其实并没有太大权利。而在大辽却不同,团练使可是一个实权大官,掌管一州兵马的。所以这些辽人以为抓住了团练使,就抓住了一个大官,并想以此威胁,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让杨延平为难的是,团练使虽然是个虚职,但好歹也是从五品的武官,若是处理不好,会带来无尽的麻烦。
杨延珏摇了摇头,大哥做事的方式他始终不敢认同,总是循规蹈矩,一板一眼的。这样的个性有好处,也有坏处。
杨延珏带着二千精兵,和延平一起前往采石场。只见早有宋军将其包围,却投鼠忌器,迟迟没有动手。而辽人那边也是挟持着数十个宋军,其中为首身着官服,自然是府军团练使。
延珏看了一下情况,开口道:“立刻放人!我饶你们性命!”
辽人看了看杨延珏,并不认识他,但是他们认得他身边的杨延平。看到杨延平,众辽人浑身一抖,想起那个在官屯堡的可怕夜晚。
一个辽人操着汉话道:“放我们走,我们就放了他们!”
杨延珏道:“给过你们机会却不珍惜,那就是找死!杀!”一声令下,宋军立刻一波箭雨射了过去,射死了不少辽人,连同那个团练使也一起射死。杨延珏大手一挥,“杀!”身后的宋军如同洪水一般涌了进去,这都是百战精兵,一个个勇猛无匹,纵横在辽人之中,如同虎入羊群。反观辽人,这些日子以来,挨饿受冻,终日还要采石,身上到处是伤,此刻手中武器也只有刚刚缴获的一百来把刀,大多数人手里石头战斗,这如何抵挡得了?瞬间采石场内,血流成河,这真是一面倒的屠杀。
“饶命啊饶命!我们投降了,投降!”辽人实在坚持不住了,纷纷跪地求饶。
众军看了一眼杨延珏,见他面容冷俊,目光锐利,丝毫不为所动,众军会意,看来大人铁定心思要杀光这些人了,于是手起刀落,继续杀起来。
大郎延平有点不适,他虽然是猛将,但却不是嗜杀之人。很快采石场里的五千辽人被杀的一干二净。
杨延珏朗声道:“辽人不甘为俘虏,竟然当众造反,斩杀府兵团练使,罪大恶极,包藏祸心,本节度使本来以仁义为怀,想要赦免其死罪,但辽人依旧死不悔改,不得已之下,本官只能为大宋之安危为重,防范祸事于未然,故出手制止之,苍天厚土,以此为鉴!”
但是纸终是包不住火的,终于屠杀俘虏的消息传到了朝廷,诸位御史连连弹劾,官家始终面色铁青,将所有的奏折压下,留中不发。即使这样,辣手探花之名不胫而走,其名不但名扬大宋,而且还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