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这情况,居然呵呵大笑,这用延珏的话来说,这县令脑子有泡!赵成脸色也是不好看,这简直就是在侮辱他的智商。当即率军冲进城去,在县令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中,砍下来了他的脑袋。这当然不怪赵成,若是这县令老老实实的投降,自然不会杀他,可是这做法,着实让人生气。应州,平定!
相比之下,张放取蔚州就简单多了。蔚州的官员将领,跑了一个不剩,等于一座空城。蔚州,平定!
陆剑去的武州最远,中间要翻过一座小山丘,名叫猴子岭。陆剑率军刚要登山,突然眼前情况一变,竟然一下子出现了很多辽军,辽军纷纷放箭,一时之间,箭如雨下,宋军纷纷中箭,伤亡甚众,队伍也被打的大乱。
“呜呜呜!”这个时候辽军中发出号角时,一时间,四面边声连角起。
陆剑喝道:“不好!中埋伏了!速速撤军!”他心中更是后悔不已,大意了啊,早就先派斥候侦察一下就好了,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
号角声响起,埋伏在猴子岭的辽军,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冲了过来,宋军虽然伤亡惨重,但仍然边退边战,凭着一股血勇,一时之间,辽军竟然无可奈何。辽军主将正是大辽有名的猛将,耶律奚底。
耶律奚底冷笑道:“果然不愧为大宋龙骑禁军,战斗力果然强悍!不过,也到此为止了!”说罢,耶律奚底挥着手中大斧直奔宋将陆剑而去。
陆剑此时满身血污,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连连斩杀辽兵,以此鼓舞士气,并缓缓往后撤退,只要撤出猴子岭,就有一丝生机。
突然一声爆喝声响起:“卑鄙无耻的宋人,可敢与你爷爷耶律奚底一战!”
陆剑目光一凝,来将竟然是耶律奚底,那可是号称大辽第一猛将的人。正是说话之间,耶律奚底手中大斧连连劈砍,手下竟无一合之将,在龙骑禁军之中,竟如入无人之境。
要知道现在的宋军完全凭着一口勇气强撑下去。一旦这口气散了,宋军必然全军覆没,陆剑牙齿狠狠一咬,喝道:“辽狗休狂,你爷爷陆剑来取尔狗命!”狭路相逢勇者胜,有时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是一种办法。
陆剑大喝一声:“杀!”
刀爷相击,发生“呯!”的一声巨响,耶律奚底呼吸自然,而陆剑已经面红耳赤,粗气连连。
陆剑喝道:“再来!”他现在就是死,也要拉着耶律奚底一起死。
耶律奚底冷哼一声,再次策马来战,又是“呯!”的一声,陆剑终于抵不住耶律奚底的劲力,嘴中喷出一道血箭,虎口裂开,双手颤抖着,连大刀都拿不稳了。
耶律奚底道:“你不错!不过还是要死!”
陆剑仰天大笑道:“本将纵横一生,经历大小数十战,今天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说罢,他拍马冲了过来,爆发出一往无前的气势,砍出了他平生最强的一刀。
耶律奚底喝道:“死吧!”同时也是大斧由上到下,一斩而出!
“咔嚓!”陆剑的大刀终于敌不住大斧的力量,被斩出两断,但去势不减的刀锋落在耶律奚底的右肩之上,斩破了他的肩甲。而耶律奚底的大斧则在斩断大刀之后,顺势一劈,将陆剑的头肩一齐斩断,陆剑跌下马来,身死!
主将一死,即使是战斗力强悍的龙骑禁军,也瞬间崩溃了,各人不顾对手,夺路而逃,辽人顺势掩杀,一时间,死伤无数。
大同府,西京刺史府内。大郎摆了一大桌酒席,正等着诸将凯旋归来,不过延珏的脸色有点深沉,似乎有点心事。
大郎道:“七郎,你怎么啦?”
延珏道:“大哥,不知何故,我总有点心神不宁,总感觉会出什么事!”
大郎想了一下,道:“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寰,应,蔚,武四州兵力空虚,我若大军一至,若不是望风而逃,就是跪地请降,又会有什么变故呢?”
延珏道:“如果辽人有援军呢?”
大郎道:“在我们攻破大同之后,即使辽军有援军,只怕也是在走在半道上吧!”
延珏道:“若是我们破大同之前,辽国就派出了大量援军呢?”
大郎道:“这不可能了,你的三万大军藏的很好,明面上我们只有二万兵马,耶律胜男却有万大军,占据了绝对优势,这种情况下还会派出大量援军?”
延珏道:“谁说不会呢?大哥,不瞒你说,我的感觉一向奇准无比,再说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哥,你立刻率军去到这里!”
“官屯堡?”
延珏道:“正是官屯堡,此地乃是大同通往四州的要道,你率军二万千埋伏在此,若无事便罢了,若有事,此地便是我军命脉。”
大郎延平道:“好!我现在就过去,但是你只有二千人镇守大同,这兵力太少了。”
延珏道:“大哥放心,只要官屯堡无事,大同便稳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