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处世兮求功名,求功名兮慰平生,慰平生兮我将醉,我将醉兮发狂吟。
傍晚,皇宫,云锦殿,李贤妃处。说起来这李贤妃虽然挂着妃子的名号,但实际上已经是后宫之主了。懿德皇后符氏薨逝不久,官家并没有马上立后,李贤妃入宫极早,已经为官家生了二子,分别是长子元佐,三子德昌,其地位在后宫稳如泰山,假以时日,封为皇后不在话下。潘仁美之女虽然为淑德妃,但是刚刚入宫,并无所出,其地位远不及贤妃娘娘。
延珏在会客厅等了不久,一位云鬓凤钗的宫装美妇走了进来,她看上去三十有余,举止之间落落大方,尽显皇家贵气。
杨延珏躬身行礼道:“杨延珏见过贤妃娘娘!”
李贤妃看了一眼杨延珏,点头道:“果然是一表人才,免礼吧,都是自家人,往后见面无须多礼。”
延珏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官家收金花公主为义女,官家是其父亲,自然也得有母亲才是啊,那么义母自然非后宫地位最高的李贤妃莫属了。
李贤妃道:“本宫早就听说过金花公主貌美如花,可是养在郑王府中无缘一见,近来召她入宫相见,一见之下,竟然发现她不但长的极为漂亮,而且温柔大方,聪明伶俐,乖巧懂事,本宫十分喜爱,早就想有个女儿陪伴左右,可惜天不遂人愿,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说到此处,李贤妃脸色闪过一丝伤感,她生过两个女儿,可惜才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话说古代婴儿的成活率真是不高,即使贵为皇族,能得到最好的照料,但婴儿的夭折率依旧很高。
杨延珏见她有点伤感,笑了笑道:“我也早就听说官家的后宫有这样一位贤妃,她蕙质兰心,冰雪聪明,花容月貌,娴淑典雅,钟灵毓秀,温柔善良,丽质天成…”
李贤妃笑了,笑起来十分的好看,三十出头的年纪正是女人最有魅力的年纪,打断了延珏的话,道:“停!早就听说驸马爷是个有意思的人儿,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杨延珏道:“纵有千言万语,也难以形容贤妃娘娘之万一。”
李贤妃道:“好了,不用油嘴滑舌了,用餐时间到了,一起吃个饭吧。”
延珏也不推辞,道:“恭敬不如从命!”
李贤妃乐道:“你这性子挺讨喜的,竟然一点儿也不客气,丝毫没将自己当外人。”
延珏笑道:“贤妃娘娘乃金花公主的义母,我也就是您女婿,自然不需要客气。”
宋初的时候,宫中的膳食还是比较简单的,虽然是炒菜,但是哪里像后世影视剧中,动辄一百个菜等等,不但如此,宋朝的皇帝基本都以勤俭节约为荣。
桌上简简单单的四个菜,朴素无华,四个菜中除了一盘是肉之外,其余三个都是蔬菜,另外还有四碗米饭,这就是大宋皇妃的日常饮食,放到后世,还不及普通人家吧。
“娘亲!”“母妃!”两个不同的声音响起,人未到,声先到。
宫娥带来了两个男孩,年长的那个是十一岁的元佐,年幼的那个是岁的德昌。因为年龄的不同,称呼李贤妃的方式亦不同。喊娘亲的自然是弟弟德昌,喊母妃是已经学习了数年宫中礼仪的元佐。
两个男孩的到来,给云锦殿带来了热闹,一见到母亲,便有如麻雀一般,叽叽嘎嘎的说个不停,不管日后成王还是成帝,此刻还是天真烂漫的儿童。
德昌道:“呵呵,今天夫子考了大哥好几个问题,他都不知道,还是皇姐递给我小抄,我再递给大哥,他才能答出来的呢!”
贤妃道:“你们又给徐国公主添麻烦了。”说道这徐国公主,母亲乃是位才人,才人在宫中地位是极低的,而且福薄,早早的辞世了。贤妃怜其身世,对其疼爱有加。
元佐道:“母妃莫要听弟弟胡说,我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罢了。”
李贤妃严肃的道:“元佐,学问上的事情,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答不出夫子的问题,定是你没有温习功课,要知道你们身为皇子,一言一行,要给天下学子做表率的,懂吗?”
元佐道:“母妃,我错了,甘领责罚,”
李贤妃道:“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今日便不责罚于你了,但需的谨记,明白吗?”
“明白了!”
延珏心道,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必须有一个贤惠的女人支持他,官家何其幸也。
李贤妃道:“这位是金花公主的驸马,年纪轻轻,就已经随他父亲杨令公建功立业了,你们需得向他好好学习!”
元佐道:“见过杨驸马!”
德昌道:“咦,金花公主的驸马,那不就是姐夫吗?”
延珏呵呵一笑,道:“就叫姐夫就行了!叫姐夫比驸马听着亲切多了。”
“嘿嘿,姐夫!”
“姐夫好。”
“两位小兄弟好!”
李贤妃对延珏道:“两个不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