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生,但是我的义女,明天给我把那兔崽子叫进宫里来,好好收拾一番。”
王继恩:“遵旨!这个事情,终究是落官家脸皮的事情,不过我怎么觉得官家似乎还挺高兴的。”
“你懂个屁,若是他杨延珏坐怀不乱,处处表现得像正人君子一般,那才最要提防,须知大忠似奸。相反如现在这般,反倒令人放心不少,这叫什么来着?”
王继恩道:“官家可是想说他活的真实?”
“不错!活的真实,吃饭喝酒,享受女人,这样的人即使才能再高,也能为我所用。可惜他没有进士功名在身,要用起来阻挠挺多的。”
王继恩道:“官家说是的,正所谓伪君子常有,真小人难得。”
“不错!功名的事再说吧。他既然好色,那就再送个女人过去!”
王继恩道:“官家,不知以什么借口来送呢?”
“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公主出嫁,岂能就这么嫁过去啦?”
王继恩恍然大悟道:“明白了,官家可是说试嫁?”所谓试嫁,就是高官大户嫁女之前,先将个贴身丫鬟代替小姐给夫家送去,若是男方没有身体方面的毛病,然后再把小姐嫁过去,反之,就取消婚嫁,这样只损失一个贴身丫鬟而已。所以大户人家的贴身丫鬟都是千挑万选的,既要长的好看,又要识文断字,因为贴身丫鬟,天生就是小姐的赔嫁,到了夫家是要为妾室的,如果长的太丑,或者粗鄙不堪,到时候丢的是娘家的面子。大户人家嫁女尚且如此谨慎,何况天家公主,公主的代嫁丫鬟自然叫做公主媵御,虽是妾室,但其地位又高于一般的妾室。
翌日清晨,延珏与婉儿正如胶似漆,婉儿煮了莲子羹,正一口一口的喂给延珏,这女儿家的神态,就像一个宠爱丈夫的小妻子一般。
延珏道:“说说吧!”
婉儿道:“说什么?”
“为夫又不傻,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婉儿娇嗔道:“人家真心对你,你还这样说人家。”
“在想武德司的事儿?”
婉儿点头道:“婉儿身心已属夫君,自然要与武德司决裂了,只怕给夫君带来麻烦。”
“不妨!继续给武德司消息,越多越好,越详细越好”。
婉儿眼睛一亮,道:“夫君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冰雪聪明!”
正是这时,宫中的太监前来说官家有事宣杨七郎进宫。官家来找,自然不敢耽误,延珏换了衣裳便入宫去了。
在福宁殿的后殿,官家的休息之所,召见了延珏,只见官家穿着一身白色的汉服,随意又不失儒雅。王继恩则躬身侍立在一旁。
官家沉声道:“杨延珏,你可知罪?”
“禀官家,臣知罪!”
官家道:“你可知所犯何罪啊?”
“禀官家,官家说我犯何罪,我就犯何罪!”
官家冷笑道:“那你意思是朕冤枉好人了吗?”
“禀官家,臣不敢!”
官家道:“王继恩,你来说吧。”
“遵旨!”
王继恩道:“驸马爷,您可去过万花楼?”
“去过!”
“可叫过红姑娘?”
“叫过!”
“可让人唱过艳曲?”
“也唱过!”
王继恩道:“那您还说自己无罪?赶紧认了吧,争取从轻发落。”王继恩说完这话,官家正话眯眯看着延珏,似乎在看他如何应对。
杨延珏笑了笑,道:“当日我接到报案,说是万花楼有辽国奸细,所以我乔装打扮,叫上诸位将领,亲自去打探消息,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此言一出,无论是官家,还是王继恩,都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瞧瞧!这信口胡言,矢口否认,还能一脸严肃,一本正经的说出来,说的我都相信了,这脸皮得厚成什么样子,才能说出这番话来。
“噗嗤!哈哈哈哈!七郎,你笑死朕了,哈哈哈哈!”
笑了好一会儿,官家收起笑容道:“年轻就是好啊!想当年朕也是这么过来的,不过以后就算去万花楼,也不要满城风雨,路人皆知嘛。”
延珏笑道:“遵旨!”心道这些事情还不是你捅出来的,不过这只是心里想想罢了。
其实这番话他来的时候反复斟酌很多遍,如果直接承认,必要要被处罚,父亲身为太尉,一个家教不严,立刻就让父亲停职,回家教导儿子,什么时候恢复,没有大战爆发,至少得几个月之后。直接否认更糟,直接不给官家面子啊,这样处罚又会更重。
既然认怂不行,硬刚又刚不过,只能给他来个滑的,微服私访捉奸细,为了大宋不惜自毁名声,深入青楼调查取证,这说出去虽然也没人信,但终究有块遮羞布,再说也没有人能够拿出证据,证明他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