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遇到大护卫长中的老二,也卷进了战团。六郎和小七本来护在杨业身旁,但是面对气势汹汹的耶律斜轸和其他六大护卫长,以他们的武艺也只能各拖住一员护卫罢了。
杨业左手单手持枪,右手持金刀,左枪右刀与耶律斜轸和四大护卫长战做一团,“啊!”一名护卫长发出一声惨叫,捂着喉咙倒在地上。原来杨业在交锋之时,长枪横扫,挡住三个护卫的武器,而用后背硬接耶律斜轸的一刀,顿时背甲被切开,鲜血直流,但是一切却是值得的,因为他右手一挥,利用金刀之利,直接削断一名护卫长的弯刀,余力不减,顺势割断了他喉咙!
“老三!”大护卫长,情同手足。
“杀!”老三的死更激起了护卫长们的仇恨。杨业身子一侧,左肩上再次挨了一刀,瞬间失力,虎头金枪再也握不住了,“咣当”一声落在地上。而座下战马,也被一护卫长的狼牙棒砸中脑袋,连个声音都没发出,就像烂泥一般软倒在地上。
“父亲!令公!”一看杨业危急,众将大急,急欲甩开交战的护卫长,前来相救,奈何被死死缠住,动弹不得!而周遭的杨家将士不顾一切的前来救援,终究实力差的太远,大多数人被辽人斩杀,不过他们也用自己的生命给杨业带来一丝喘息之机。
杨业忘却身上的疼痛,抖擞精神,就地一滚,避开耶律斜轸的致命一刀,然后向左一侧,手中金刀一挥,一道血光乍现,竟然直接砍断了一条马腿,马上的护卫长瞬间摔倒下来,说时迟那时快,杨业一刀插入其左胸,该护卫长立马毙命。
“老四!杨业我要杀了你!”
此时的杨业状况很不好,浑身的伤,痛入骨髓,血也流的多了,头晕眼花,力气也使尽了,握着金刀的手都在发抖。不过,杨业却笑了,笑的很淡然,仿佛看透了生与死一般。其实杨业对于杨延珏的做法是非常不认同,甚至唾弃的,因为他本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让他以袍泽兄弟的性命,不择手段去算计敌人,哪怕是为了胜利,他也做不到,所以杨业此刻非常清楚,他只能为将,不能为帅,相反其子杨延珏,那才是天生帅才。
杨业暗道:“罢了,这战之后,七郎也一战成名了吧,不愧吾家麒麟子,我不如也,钱进,黄泉路上慢着走,等等我吧!”
耶律斜轸此刻也是喘着粗气,这杨业简直不是人啊,在五大高手的围攻之后,还能斩杀其中二人,真是了得,不过,他也到强弩之末了。
耶律斜轸道:“杨业,你是个英雄,我们契丹人最重英雄,但是战场上,敬重英雄的方式,就是送他去死!”
“杀!”
就在杨业闭目受死之际,一道道寒光交织在一起,不但挡下了三人的攻击,而且还将三人瞬间压制住。杨业一惊,目光看去,正是那十六岁的少年,睿智,勇猛,冷静,狠辣,霸气集于一身,正是那七郎杨延珏。
耶律斜轸三人此刻十分狼狈,他们原本就消耗了大量体力,只有那股誓死斩杀杨业的信念支撑他们到现在。而随着杨延珏援兵的到来,彻底的失去了希望,原本死撑着的劲力一旦松懈,瞬间感觉无比的疲惫,而原本人数就占上风的宋军,又得到了数千援兵,此消彼长,辽军已经大势已去,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耶律斜轸看了两个护卫一眼,他们瞬间明白了大王的意思,纷纷脱离战圈,向后退去。
杨业毕竟战场经验丰富,道:“七郎,他们要跑!”道明了辽人的意图,杨业也骑上属下送来的战马,挥舞着金刀,拍马而来。作为有名战将,恢复能力自然也极强,就刚刚那一会儿,已经恢复了三分力气。
而此时与六郎小七对战的老五和老六也撇下了对手,与耶律斜轸会兵一处,杀出重围,回顾左右,仅剩两百余骑,再一看,另两大护卫长被杨四郎,杨五郎死死拖住,深陷重围。耶律斜轸不敢多待,直奔北面南京城的方向而去。杨家众将自然紧追不舍,宋辽大军的战斗已接近尾声,覆灭辽国铁骑只是时间问题,于是杨业命令四郎五郎主持战场,亲率六郎,七郎,小七等将领,率领三十余骑追之。三十骑追二百骑,看上去不可思议,但是战场规则就是看谁占据主动,辽军惨败,六万铁骑尽丧,正是士气低落到极点的时候,士无战意,只顾逃命。而宋军大获全胜,战意昂然。
“报大王,后面的宋军追来了!”
耶律斜轸道:“多少人?”
“大概有几十骑,我带兄弟们去宰掉他们吧!”
耶律斜轸道:“老五老六,你们带一百骑去,记得破了追兵,不可恋战,立刻向南京方向撤退!”
“喏!”
六郎道:“父亲,前面有辽军骑兵拦路,大概有一百骑!”
小七道:“管他多少骑,杀就是了!”
杨业道:“延嗣说的不错,难得有如此大胜,一定要扩大战果,随我杀!”此刻的杨业早已在马上进行了简单的包扎,伤口血已经止住,只是脸色比较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