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的小事能让人卖个面子罢了,说白了就是个吉祥物而已。
翌日,杨业夫妻携七郎,带着礼品登门拜访郑王爷。郑王一早得到消息,竟亲自来为杨业开门,可见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一见面,郑王便道:“好你个杨业,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是不是把我这个朋友给忘记啦?”
杨业也是呵呵一笑,道:“我说柴兄,你看我这些日子实在是忙,千头万绪,这不一有空就来看你了吗?再说半个月前我们不是刚喝过酒嘛。”
郑王全名唤作柴永崎,因为姓柴,后世也称之为柴王,其实这是不对的。比如当初韩信被刘邦封为楚王,那么称韩信,是称楚王呢?还是称韩王呢?答案毫无疑问,自然是称楚王。
郑王长杨业几岁,面皮白净,双眼有神,几缕精心打理的胡须更显出他高贵的气质,柴永崎膝下有一子一女,长子柴不凡,现在封地房州打理事务,郑王府的一应事务几乎都交给了柴不凡,自己则上奏官家,携王妃来汴京城养老,女儿柴郡主不放心父母,便一同相陪而来了。
寒暄几句之后,郑王注意到了杨业身后的杨延珏,道:“莫非这位英俊少年就是你之前找回的儿子,七郎?”
杨延珏上前拱手施礼道:“王爷缪赞,小子杨延珏拜见王爷。”
郑王道:“恩,不错!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英姿勃发,前途无量啊!我和你父亲交情莫逆,以后你称我为伯父即可。”
“是,见过柴伯父!”
“好好,里面请!”
这座郑王府虽是别院,占地不是很大,但是却胜在优雅别致,有种江南园林的韵味。王府的正厅放着张座椅,都是金丝楠木制成,显示出皇家的风范,虽然金丝楠木乃是皇家专用木料,但郑王爷本来就是皇族,自然也能用,这也是当年太祖皇帝允许的。正厅的最前方,同样有个金丝楠木的供桌,上面有一块铁片,上书“死罪全免,活罪不罚”个大字,正是那大名鼎鼎的丹书铁券,是太祖皇帝赐于郑王父亲老郑王的,并留有一句祖训,即“柴氏子孙,有罪不加刑,如有谋逆止于狱中赐自尽”。
郑王抚了抚胡须,笑道:“贤侄难道对我那丹书铁券感兴趣,可惜我即使有心相赠也送不得哦。”
杨延珏道:“小子怎敢?冤煞小子也,即使伯父有心相赠,我也不敢要啊!”
郑王笑道:“哈哈哈哈!七郎倒是个妙人,不错不错!”
杨业沉声道:“延珏,怎可如此无礼,还不给伯父见礼。”
谁知郑王大手一挥道:“罢了,虚伪人常见,真性情罕有,贤侄这性子我喜欢的紧。”
佘赛花道:“咦?怎不见王妃?”
“哦,王妃和我女儿在后花园赏花,你直接去找便是。”
佘赛花道:“多日不见,我到挺想她的,还有你那调皮的女儿,性子和你一模一样。”
郑王道:“我那女儿,怕是嫁不出去喽!”
佘赛花道:“大哥莫要胡说,郡主容貌如雪,慧质兰心,端庄大方,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媳妇呢!”
郑王呵呵一笑,道:“呵呵,我怎么没看出来,也就弟妹你这么说。”佘赛花向柴郑王告了个罪,给杨业打了个眼色,便起身去寻王妃去了。
佘赛花走后,杨业道:“不瞒大哥,此次有事相求。”于是便将杨延珏想要参加科举的事情说了一遍。
郑王道:“此事易尔,我好歹是个王爷,没人会蠢到在这事情上与我为难的,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了。”
杨延珏听罢,再次躬身行礼道:“多谢伯父出手相助。”
郑王道:“都是自己人,这些都是小忙而已,伯父也只能帮你拿到秀才了,之后的还得靠你自己努力才行。”
延珏道:“伯父放心,有秀才身份就已经帮我大忙了,进士我自己考。”
郑王道:”贤侄莫非善长四书五经?”
延珏道:“自幼便熟读了。”
郑王点头道:“能文能武,大善。对了,上次听说,你的武艺居然和你大哥延平在伯仲之间,不知可有此事?”
杨业道:“延珏已经打赢了延平,就在几天之前。”
言罢,郑王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延珏,杨延平的武艺如何,他非常清楚,在汴京城的年轻一辈里至少能进前五。现在居然出现个更妖孽的,而且不但武艺好,还精通诗文,唉,杨家真是人才倍出,何其幸也。
突然之间,郑王眼光一闪,道:“对了杨业,你这个儿子可有定下婚配?”
都说的如此明显,杨业再反应不过来,就是个傻子了,何况夫人一向主张和郑王联姻。于是道:“不曾婚配,只是延珏年纪尚幼,仅十六岁而已。”
郑王摆摆手道:“呵呵,十六岁,不小了,当年我这个年纪,不凡都快出生了。这样我有一女,年方十七,大上一岁不妨事,我们结个儿女亲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