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珏道:“请勿怪罪母亲,她毕竟是没有读过书的人,她只知道北汉被大宋灭了,亡国了,而您身为北汉的将军,她自然认为是大宋的敌人,为了保护我,才一直没有告诉我真相。母亲去世之时,不想我这一辈子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才告诉我的。”
这时座上一人道:“兄弟,我叫杨延平,是你的大哥,我有一事不明。”
“大哥请讲。”
杨延平道:“听兄弟的叙述,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母亲去打蒿草,还要带着你,打蒿草是个累活,多个婴儿在身是个负担,而且那时候家里还有其他人在,为什么不让家人带着呢?”
随着杨延平的话,众人都不由自主的思考起来,并等待着延珏的回答。
延珏呵呵一笑道:“大哥的确心思缜密,假以时日必是一个将才。”
“兄弟,过奖了,延平愧不敢当。”
“敢问兄长是否已大婚,是否生育了子嗣?”
杨延平一笑,道:“已婚,未有子嗣。兄弟唉,这跟我的问题有关吗?”
延珏脸一红,道:“自然有关的,听我母亲说我小时候胃口极大,需要时时喂奶,她怕自己去打蒿草之时,我饿醒了哭闹,便背着我一同去了,回来时才发现家里人都死了,其中还包括我那个可怜的大哥,我母亲的亲生儿子。哎,说到底,母亲待我真是视如己出,自己含辛茹苦,也要供我读书习武。每每夜里,她思念亲生儿子,痛哭流涕,以至于身子每况愈下,终于熬不住了。”说到此处,即使杨延珏身为男子,也是虎目含泪,也只有母亲,才会为孩子无私的付出。
杨延平拱手道:“兄弟,对不住,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不妨!”
说到此处,杨业和佘赛花对视了一下,佘赛花道:“当年我为了能够认回我的孩子,于是忍痛在他身上烙下了印记,敢问该印记在哪里,是什么形状的。”
杨延珏道:“听母亲说,应该是在后腰上,有个梅花印记,只是我看不到这印记,家里也未曾有过铜镜什么的。”说罢,杨延珏脱去了上衣,转过身去,只见一朵梅花印记出现在他的后腰中间。一时间被兄弟们围观了起来,围了个水泄不通。
“真是我亲兄弟啊,我是二哥延广。”
“我是你三哥延庆。”
“四哥延朗。”
“我是你五哥杨延德”
“六哥延昭。”
“我是你七哥,不对,我是你七弟,也不对,我是你弟,弟,这也太难听了,反正我叫杨延嗣。”
杨业和佘赛花自然也忍不住,见延珏被围着,他们无法靠近。杨业一把抓过延嗣,把他扔到一边,才终于挤了进来。佘赛花轻轻的抚摸着那朵梅花印记,泣道:“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对,没错,老头子你看,就是这个图案,我当年亲手烙上去的,他还疼的直哭,可把我心疼坏了呢,就是这个位置,我的孩子啊,真是苦了你啦。”说罢,抱着延珏呜呜的哭泣了起来。
老爷子自然也很激动,自己的儿子啊,分别了十六年,原本以为没有希望了,现在却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这怎么让他不开心。杨业安慰了佘赛花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儿子回家,我们应该高兴才是,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有的是时候相处,你看这都很快过了饭点了,延珏他们估计肚子都饿了,等下还要拜过祖先才能吃饭。”
佘赛花这才道:“对对,先拜过祖先,认祖归宗,然后好好吃一顿,今天酒肉管够。”
“哦,哦,哦”,听到酒肉管够,众兄弟终于原形毕露,要知道今天的酒可是仙人醉啊,整整十贯才能买一坛,而且肉还管够,要知道这可是在大宋,离今一千多年,民生自然不能和现在相比,一般人家一年只能尝几次肉而已,即使是一般的富贵人家,也不能顿顿大鱼大肉的。
简单的拜过祖先就立马开宴,幸亏杨家是武将世家,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
刚一开始,就见三哥杨延庆拿着两坛过来,道:“七哥,今个大伙儿高兴,我敬你一坛,来,干了。”
杨延珏心道:我草,上来就干一坛,我说三哥,你说让我吃几口肉再干不行啊,兄弟我中午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呢。不过,想归想,这时候哪能认怂啊,当下也是一拍酒坛,“干了!”
好不容易喝了下去,好在这年头酒的度数比较低。“七弟痛快,再来一坛。”延珏脑门一头黑线,心里妈妈批,哎,今天不横着出去怕是不行了。
从今天开始,杨延珏真正成为了杨七郎,杨延嗣不愿意成为弟,于是改称杨小七。杨延珏终于成为了杨家的一份子,杨家,我延珏的家,我发誓不会让原来的悲剧重现。
最终,众人喝的酩酊大醉,只有延珏还有一丝神智,毕竟喝惯现代高度酒的。只见杨门诸好汉被一众杨门女将抬了回去宋时男女家宴是分开的,大哥延平被花解语,周云境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