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杀,你明白吗?”梁廷栋冷笑一声道,“万万不可一次杀绝,让贼人断了念想。”
“我要把顺贼引过来,尽数翦灭于此,以防其东山再起!”
梁廷栋的想法很简单,好容易将这“顺贼”哄骗了出来,岂容其再度龟缩在刘家营塬上?
如今官兵军粮将尽,若是再不行动,那么西安城也只能拱手让人了!
但看那河南巡抚玄默、傅宗龙以及湖广巡抚唐晖的下场,那三边总督梁廷栋如何不知这失陷宗藩的罪名,谁担待得起?
所以,他要战我就战,战他个痛痛快快,杀他个干干净净,方不负当今圣上识人之明!
那葛麟虽然深晓兵事,其实并无指挥大量兵马的经验。
这一次明面上是他亲率万人来援,其实除却他麾下三千丹阳兵,亦只有两千甘兵归其指挥。
另外五千则分别是西纳族大国师班着尔领真的三千骑兵和西宁卫掌教冶秉乾两千骑兵,这些人马皆是番人私兵,副总兵葛麟其实并无插手之权,不过如此以来倒也减轻了其指挥的负担。
那葛麟领了命令,便连忙下了瞭望塔寻那西纳族大国师班着尔领真和西宁卫掌教冶秉乾商议。
那掌教冶秉乾最为嚣张,闻言不由笑道:“我教中兄弟最善刀箭,汉儿怯懦,且看我为汝屠戮之!”
葛麟听了心中颇为不快,只是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倒也没有训斥与他。
他沉着脸半晌,这才拍了拍冶秉乾的肩膀,嘱咐道:“军门的意思是既要削弱其实力,又不能打草惊蛇,让贼人缩了回去。其中尺度,你看着把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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