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朝廷大军一到,一场大战不可避免。胜则入城,败者溃走,如是而已!”
“兵法曰:先为之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官兵自驻西安,我则驻守白鹿塬,足相抵也!”
“即便义军偶有小挫,亦可凭此防守,以待河洛援军是也!故而,我驻于此,即先为之不可胜也。”
“若是三边总督梁廷栋不救,为之奈何?”贺锦思考了一下,不由提出疑问道。
“若此,西安城不战而胜矣!”张顺大笑道。
“西安城四十里,百姓不下百万,若禁闭城门数十日,其吃穿度用,从何而来?”
“若不闭城门,我距其仅三十里,马步半可日而至,岂可守哉?”
“这舜王此计甚妙!”贺锦闻言思索了一下,不由赞道。
且不说张顺等人如何打算,只说自从义军退去以后,陕西总兵左光先松口气之余,也连忙派遣士卒,打探义军动向。
不意当夜便有探子汇报道:“将军,顺贼退至白鹿塬,伐木垒土,安营扎寨于刘家营。”
“刘家营?”那左光先瞳孔不由一缩,他本是陕西总兵,对这附近地形如何不熟?
“看样子这些贼子是不肯走了!”左光先沉吟了片刻,目光一凛,喃喃自语道,“既然那留下来不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