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所值,莫不栗然。”
“但听吾之名,夫督抚辗转难眠,王室恐慌不安,百姓俯首称快,豪杰翘首以待。”
“吾念及昔日之情,虑及同袍之义,亟需诸位率众来归。如今义军气势正盛,复围秦王于西安,困官兵于甘陕。双方僵持南下,正当你我同心协力,同舟共济,驱逐官兵于秦地,报仇雪恨于竟时。”
“若果如我愿,我不吝粮草军饷,官爵厚位。有肯随我者平定天下者,许以将军、王侯之位若不肯随我者,则好聚好散,宰割天下,各凭本事。”
“今后我若遇兄弟刀兵者,莫不退避三舍,以示其诚!”
“若此,诸义军兄弟又有何虑哉?何不与我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方不负人世间走这么一遭,岂不快哉!”
“三十六营盟主舜王谕!”
“爹爹?!”高桂英眼看着张顺一笔一画将这书信写完,不由大为震动,“您这是?”
“一人力寡,众人力强!”张顺笑道,“既然本王不足以单独夺取陕西,何不广发英雄令,借助义军兄弟之力,以求全胜?”
“那其他义军首领会来吗?”高桂英迟疑了一下,不由问道。
当初他伯伯“闯王”高迎降何尝没有如此野心,结果机关算尽,却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舜王虽然如今名声威望更高于他,可是能否降服这些如狼似虎,野心勃勃之徒,犹为未知也。
“事在人为!”张顺摇了摇头,吹了吹书信的墨迹,笑道,“不可胜在己,不可胜在敌。”
“这些人最讲义气,皆受我救命之恩。我不求个个都是关张忠义之辈,但凡有人记得我些许恩情,也不枉我白忙活一场。”
“更何况,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此事乃千古未曾有之事。但等此令一发,定然很快就传遍大江南北,人人皆知矣!”
“从者义气之名,名留青史不从者,忘恩负义之名遗臭万年。”
“更不要说,无论他们从于不从,朝廷岂肯干休,坐视他们汇集一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