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赵鱼头的同意,那老者连忙扑了上去,一手捞起来往嘴里塞,一手捞起来递给身边的孩子。
两人一度被噎的只翻白眼,张顺只道这一次好心办坏事了,才在他们捧起罐子,连灌了几口水后,送了下去。
两人捞了半天,将那张饼吃的干干净净,这才罢休。
那老者将那破罐子往怀里一抱,欣喜万分的对孩子说道:“娃儿,这汤咱们省点喝明天的饭算是有着落了!”
张顺看了看那里面因为泡了饼和瓦罐不太干净,才有几分混浊的清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肚子里有了食物,两人像活过来似的,有了几分生气。
老者见他衣着不俗,人多势众,也不敢赖账。他只好问道:“不知老爷有何话问我?知道的我都告诉您!”
其实这时候张顺已经获取了足够多的信息了,问与不问,也无甚区别了。
既然老者主动提及,张顺不由问道:“村里还有多少人?都去哪里了?还有多少没吃食的?”
“村里早去了十之三四了。”老者闻言应道,“有十来家不会过日子的,夏秋绝收,就过不下去了。饿死的饿死,讨饭是讨饭,有的偷抢别人的粮食,又被当场打死了。”
“有几户遭了兵灾,腿脚慢了。有的女的被侮辱了,有的男丁被捉走了,还有的被溃兵灭门了,全家老一个没留!”
“还有还不起地主租子,倾家荡产,逃难去了。有的成了土匪,就抢人家的救命粮。”
“剩下的,要么是地主老财,有粮有人,没人敢动。要么就像我们这样,不是老的老,就是小的走不动了,只能躺着等死。多活一会儿算一会儿,万一遇到贵人了,还能多活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