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烈日炎炎,房间里却一片冷飕飕的,空调的风呼呼呼的吹。
床头的百合发出淡淡的香气。
电视的声音也极。
温初夏整个身子往右边挪,双眸紧紧的皱着,声音软糯,“别碰我……”
“我是医生!我不碰你我怎么给你看病?”孟炎凉无奈的笑了,“老子是男人,但还不至于那么无耻。”
“我们是有遗体捐献协议,但那是遗体,不是身体!懂?”孟炎凉微微俯身,嘴角一抹坏笑,“温大姐,你这……莫非是心理疾病?”
按照他行李多年的经验,只怕这心理疾病还很严重。
超级无敌严重。
她当年发生过什么?
能让她对男人那么畏惧惊恐?
“我不碰你,如果你觉得没有问题,就好,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再告诉我。”孟炎凉往后退了两步,“我站在这里,你可以放心了?”
温初夏慢慢睁开眼睛,若不是全身都软绵绵的没有的力气,只怕她刚刚已经跌落到床底下了。
她眼眸微垂,平静的外表下,心口紧张的躁动着。
美人如画,果然不虚。
她的骨相也一定比画上更美。
“我是医生,医生若是不能完完全全治好你的病,温大姐的遗体,我还不好意思要。”孟炎凉中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细银丝框眼镜,“我愿帮你,温大姐愿意配合吗?”
帮她?
她也曾经找过心理医生。
都没有办法。
他能有什么办法?
“你也是心理医生?”温初夏声音轻轻的问道。
“你若觉得我是,那我就是。”孟炎凉笑了,“你信我,我便有办法。”
“不信。”温初夏慢慢合上双眸,“我也不想治。”
“真的不想?”孟炎凉慢条斯理的坐下,“二十多年的年纪,又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千金大姐,追你的男人一定很多,难道因为曾经感情受过伤,你这辈子就要给他守活寡?”
“那个男人那么伤害你,值得吗?”
那么伤害她,她却好像还在护着那个男人。
还在乎那个男人。
“谁告诉你我受过的伤是他造成的,又是谁告诉你我在为他守活寡?”温初夏嘴角轻轻的笑了,“他死了。”
“他死了,你们的孩子呢?”孟炎凉逼问。
心理阴影就要扒开,把伤口撕裂,新鲜的血流出来,才会愈合。
温初夏薄唇轻抿,盯着墙壁上的电视,“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真能忍。
这都不。
真有意思。
他起身往外走。
“孟医生,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好事。”温初夏轻声提醒道,“可能会死饶。”
“人嘛,总会死的,与其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如知道一大堆好玩的事情。”孟炎凉站在原地,“温大姐,我们的日子,还长着。”
“或许有一,你会主动告诉我……你的故事。”孟炎凉走到门口,轻轻的呵了一声,“宋末识?”
宋末识风尘仆仆的从外地赶回来,脸上的妆未卸,头发打了大量的发胶向后梳成大背头,露出整个饱满的额头。
轮廓锋利又立体的五官染上几分怒意,他厉声,“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