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解释。
“放轻松,不是要辞退你们,也不是要给你们降薪。毕竟我答应过你们过去的老板嘛,不会食言的。而且恰恰相反,我想让你们多挣点钱。感兴趣吗?”
“啊嘞?”
“纳尼?”
这两个原本一脸悲切的日本大学生立刻从萎靡中解脱出来了。
但还是一副面面相觑,不可思议,又不敢置信的样子。
“是这样的,我打算想办法处理一下库存积压的书籍。你们两个应该都能理解吧,你们过去的老板,富田先生经营的时候,惠文堂就已经没什么流动资金了。而且富田先生还是个很讲感情的人,对于书籍批发商的老朋友们,总是没有拒绝能力。这才导致店里的资金逐渐都变成滞销书籍放在楼上。这些书籍根据市价来算,按照富田先生给我的清单,最少有一亿円。我们现在必须彻底改变这种局面,而且当务之急就要筹集资金,所以我打算以市价五折的价格尽快把库存处理掉。有了这笔钱,我们此能做一些事儿……”
“老板,对不起。”
吉井不等宁卫民说完,就突然插口,“店里的难处我们清楚。不过折扣清仓的这个问题我们之前好像谈过。您是不是忽视了‘再版制’的存在?如果您忘了,我得再次提醒您。为了保护书店经营,减少业内竞争,日本的图书是不允许打折销售的。所以如果我们这么干,那就违法了……”
然而宁卫民却没有丝毫碰壁的表现,反而很有风度的道谢。
“吉井,非常感谢你。不愧是学习法律专业的大学生,很有专业素养。不过请放宽心,其实这个问题已经不再是问题了。我已经详细征询过我的律师了,根据他的建议,我们完全可以避开法律问题。因为我们并不是要对买书的顾客打折,而是把这些书籍对我们的同行推荐。我是希望能让别的书店老板吃下这些货。”
眼瞅着织田和吉井都露出了若有所悟的表情,宁卫民索性彻底把话说开了。
“你们都是大学生,应该对东京的许多书店都很熟悉吧?所以你们一定知道咱们库存的那些书,在哪些书店更适合销售。这样好不好?你们去分门别类,试着跟那些书店老板谈谈,看看他们愿不愿意低价买一些咱们店里的书?市价五折的价格,对他们应该是有吸引力的。”
“还有,你们在惠文堂里都已经工作了一段时间,批发书商你们总认识的吧?我希望你们可以去问问那些书商,愿不愿意低价回购一部分。毕竟我们店还要继续进新书的,只不过会减少些分类。哪怕书店不是富田先生的了,但无论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还是今后继续打交道,都会给个面子吧?”
“总之,我们需要尽快卖掉这些书,这是事关书店未来能否改善经营的大事,最好能在一个月内就完成。至于会占用你们额外的时间,我也会给你们额外的报酬。假如你们真能卖掉一些书,那么我就按我们最后拿到金额的百分之五,付给你们赏金。拿到钱就给,绝不拖延。理论上看,楼上库存积压的书卖出去,大概会有二百五十万円可以分给你们。如果算上店里书架上还摆的那些,可能会有三百万円给你们。这对你们也是不小的帮助吧?”
说实话,其实宁卫民根本没必要分析这么透彻。
以为你这种算术题对两个大学生根本不在话下。
要是一个月就能赚到一百万的话,已经足够他们一年的生活费了。
这还能没有工作热情吗?
于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在东洋的土地上也开始发挥奇效。
两个原本有些内向的日本青年,在弄清宁卫民真的不是开玩笑后,同时兴奋了。
吉井的工作立刻积极起来,主动跑上楼要去整理书籍。
而下了班的织田都没有及时回学校,而是彻底舍弃了食堂的廉价午饭。
买了个面包,就带着一些书的样本,骑着自行车去跑业务了。
至于宁卫民,虽然心里在为五千万円的亏空在流血啊,这口血吐得简直能要了他的“盒儿钱”。可还得强颜欢笑,狠心面对这一切。
这不但是因为他知道,这是他能买到这个好店铺所付出的必要溢价。
也是因为他更清楚,做买卖重要的就是资金流不能断,资金就是商人的命。
赔多少都不怕,再想法用钱赚回来就完了。
怕就怕手里有东西卖不出去,除此之外还蹦子儿没有,那才叫断了生机。
倒不如他能快点敛巴五千万,投进股市去赚钱,还能加一倍的杠杆。
总比眼睁睁看自己的货贬值,硬挺着慢刀子割肉强多了。
另外,他还带来的一点小东西,想借着惠文堂的地方看看市场的接受程度。
这也算是一种多元方向的尝试吧。
“哎,吉井,还有件事交代给你,我们今后还得卖点特别的东西。农,把这些东西摆到橱窗里去,要最好的位置,把原先摆的书撤下来。如果有顾客看到,喜欢,且进店询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