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处处磕碰,但始终也没放弃追求按劳分配的可能,没有放弃把写作商业化的目标。
为此,他竟异想天开的想办一本不登别人的作品,只登他一个人的作品的杂志。
他认为必须如此,才能显现出他真正的价值来,拿到原本应属于他的稿酬。
才能使他刚刚学步的儿子,搬出楼道内处处是“滋滋”冒气高压锅的筒子楼。
应该说,在这个年代,郑元洁绝对算是有能力,又有勇气的文化创业先锋了。
只可惜,大多数人是见不到别人标新立异的,哪怕不碍自己的事儿也不行。
所以郑元洁越是着了魔似的为这事奔波,就越遭人耻笑。
无论去了那家刊物的编辑组,他听得最多的一句回复,就是“郑元洁,你童话写多了吧?你说的那个,压根儿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就这样,郑元洁的“自不量力”和“异想天开”,使之沦为许多文人的笑柄。
再加上他的小学没毕业的学历,简直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为此,不只一个人曾公开指责过,说郑元洁纯粹是混进文化队伍里的人。
直至1985年的这个除夕,郑元洁回到老家太原,见到了在山西团系统任职的朋友赵延平,事情才开始出现转机。
郑元洁一想,团系统是可以办少儿报刊的呀,所以才见面,就对这位朋友脱口而出。
“想发财吗?想发财咱们就一起办个刊物。”
说实在话,赵延平当时听了郑元洁的想法也无比惊讶。
因为这种方式,这种形式,他从来没听说过,更难以想象。
就靠一个人支撑一个刊物,郑元洁吃得消吗?
就靠一个人支撑一本刊物,又会有多强的生命力?
万一这个订阅的费用都收上来了,要是稿子出不来了,该怎么办?
到时候,就是想把钱退给全国的读者,都没法操作这事啊。
那谁兜得住?
风险太大了!
“老赵,那些刊登和连载了我的作品的杂志,销量都上去了。虽然他们不说,但是我自己知道,就是我的作品给他们带来了盈利”
“哥们儿,你放心,我绝不会撂挑子。即使我写不出,我也可以给你找别人组稿,保证能按时出刊”
可尽管这个主意听起来如此的不切实际。
但由于郑元洁拍着胸脯做出这样的保证,赵延平最终却被好朋友的执着、自信和热情感染了。他还是答应春节过后,会跟主管领导试着申请一下。
就这样,郑元洁和赵延平的事业,走到了关键的十字路口。
只是此时此刻,他们远远没有意识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