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不愿意呢,我去问别人也一样。反正同行都在呢,我就要一千版,应该不难吧。我都想好了,哪怕收不够数儿,最晚到十点半,我也走人了。”
这话一说,误会澄清,仨人立马又是满面堆笑了。
谁也不傻,现场过手,等于白拿的钱谁不要?
最起码一千五百块的利啊。
哪怕三人平均一分,也够他们一干手下,将近一个月抽烟喝酒外加胡吃海塞的挑费了。
大帅当场一拍巴掌,“嗨,就这事儿啊,容易。我收上来,不论多少。先紧着你的不结了?小意思。”
王姐则笑眯眯的揽过殷悦的胳膊,好像就跟她的亲姐姐似的。
“哟,大妹妹,又说见外的话了不是?咱们之间谁跟谁啊?哪儿能让你空手白来一趟啊。你还用找外人?放心,这事儿我们几个妥妥就给你办了。”
这时候,哈德门的仨手下也把煎饼买回来了,正好让哈德门拿过来给献殷勤。
“来来,大家先吃点热乎的垫垫肚子,一会儿才有精神头开练啊。”
别看说是这么说,可哈德门拿出来的第一套就先递给了殷悦。
“姐们儿,今天你是我们大家伙的东家,你先来。”
可惜殷悦却没接,只是谢了一声,自称她已经吃过了早点。
哈德门倒也有急智,又说天冷,让殷悦拿着捂手也不错。
没想到殷悦伸出带着羊皮手套的手晃了晃,那意思是没必要,也不方便。
跟着她说让大家慢慢吃着,自己去另外一个门儿转悠一圈,打听打听同行的动向。
然后拉起脖子上的红围巾护住了嘴,就走人了。
配着红色的羽绒服,蓝色牛仔裤和一双高腰的皮靴子,那叫一个飒。
就这样,等人一走,这礼让煎饼的事儿,就惹来了王姐和大帅旳一通笑话啊。
不是为别的,俩人多少都看出了哈德门有点别样的心思了。
一个说,“哥们儿,靠这煎饼果子可吃不着天鹅肉。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天鹅是不吃葱花儿,酱豆腐的。人家嫌味儿。这方面我比你有经验,我谈过一个姑娘就是文工团跳舞的,还有一个啊对,少年宫的音乐老师,全都这毛病。别说不吃煎饼了,什么炒肝,灌肠,羊肉卤的豆腐脑都不吃。还有你这打扮,也不行啊,你跟人家肩并肩一站,还真就是一个伙计,一个东家。最起码,你也得跟我似的”
“拉倒吧,你也不行。”
没想到王姐横叉一杆子,耍的是无差别打击。
“大帅,不是大姐说你,别看你小子勾的年轻姑娘有一手。这朵银花你可拿不下。别的不说,人家就跟凡花俗草不一样。她可是银子打的。有谁能跟她比啊,这么年轻就赚这么多钱。我打赌,她手里应该至少十五万了。人家这吃的穿的,全见过。就她那红色羽绒服,伊利兰,京城名牌,二百块一件呢。所以说,人家要模样有模样,要脑子有脑子,要见识有见识,要票子有票子,说实话。我都想不出什么人能配得上这丫头。你要换成那金花,倒有可能成功。那林什么芬的眼光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兴许能上你的当”
还别看哈德门挨了半天挤兑,可一直笑呵呵的不言语,只是眼神的闪烁里藏着一些东西。
如果不仔细看,似乎倒能看出有点什么。
可要一认真端详,又似乎什么都没了。
直到听王姐提及了林小芬,他才忍不住问了一嘴。
“王姐,哎,你知道这金花去哪儿了吗?这人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我问殷悦,她说是去外地工作。我怎么觉着有点问题啊。”
王姐倒是心直口快,怎么想就怎么说。
“那可不,要依我说啊,弄不好去工作是假,东北炒君子兰是真。那丫头不是跟殷悦闹掰了嘛,这次应该是赔惨了,难道不想捞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