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冒酸醋。”
可这个刘刚装出一副无耻的强调,更加咄咄逼人。
“不行啊,叫姐有什么用?你不也在别人手底下混嘛。我看还是叫姐夫管用,宁经理,哥们的终身大事就拜托在你身上了。”
这下不但真的让霍欣脸红了,宁卫民也感到了一种被逼上梁山的为难。
对这个玩笑一样递过来的帽子,他是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
幸好从人群中又及时飞来一个仗义执言,主持公道的声音。
“哟,刘刚,你是不是还没断奶呢?自己的终身大事还得求别人啊?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哎,不是我说你,别老用你爸从国外带回来的电动剃须刀了啊,否则你别说当外交官了,就你那胡子茬,永远硬不了。”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姿容艳丽的女子。
她的身份似乎不同,很轻易地打掉了刘刚嬉皮笑脸的乖张气焰。
促使那小子非常识趣地,在沸腾的哄笑声里,故作滑稽地以一个掩面而羞的动作认输了。
“惠姐”。
果不其然,霍欣尤为亲热地先叫了一声,然后才替宁卫民介绍。
“卫民,这位就是这儿的女主人江惠。别看她现在脱了军装,在物资局坐办公室,当科长,过去可是部队歌舞团的台柱子,拿过好些奖呢。那首《红米饭》就是她最先唱的。”
然后都没等宁卫民出言寒暄,霍欣就摇着江惠的手诚心诚意的恳求上了。
“惠姐,一会儿你再给我们唱一个吧,好久都没听你唱了,也让我们再饱饱耳福。”
为此,宁卫民只能点头欠身,用微笑致意。
而面对如此的恭维,江惠也很谦虚,露出客气的微笑。
“别别,欣欣啊,你总不给我留余地,我同人家才头一次见面。你把我捧这么高,真掉下来砸着人家又该怎么办呢?”
宁卫民终于抓住了机会,能够显示一下自己调侃的本事。
“不要紧,江……科长,您对我的力气,以及我麻木不仁的担心绝对是多余的。您即便掉下来,我也保证摔不着您。不过我倒是很畏惧,霍欣对您那曼妙歌喉的描述,我怕真的领教过您歌声的魅力,就再找不着北了……”
“哈哈哈……”
这话一说,江惠和霍欣一起发出大笑。
而且是前仰后合,捂不住嘴的那种失控大笑。
这样的效果让宁卫民都觉得有点过了。
结果就在他流露出匪夷所思的好奇时,霍欣一句话为他揭开了谜底。
“你已经……已经找不着北了。要接也轮不着你啊?人家惠姐早结婚了,喏,那就是惠姐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