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服装吸引过来。
但可惜的是,哪怕这些姑娘们再喜欢,一问价格就完了。
因为宁卫民对这批剪标服装的销售定价,虽然只相当于原价的六折,但每件最少也要八十元。
几乎没有一个普通的女工会舍得用超出一个月工资的价钱来买衣服。
来看这些衣服的姑娘无不被吓得花容失色,抱怨连连。
“天哪,你们这些衣服是金线做得啊?谁能买得起啊?”
“我知道你们这是名牌儿,那什么什么卡布裆嘛,可你们的商标不都剪了吗?这哪儿还有牌儿啊?”
“好看是好看,料子也真好,可太贵了。不是我说,这价钱也太脱离群众了……”
总之,他们这边遭遇的场面和其他小贩那边生意红火比起来,是极为的违和的。
怎么看怎么显得古怪和滑稽。
所以等到这拨人潮退去后,面对其他同行们眼中所流露的看笑话的神情,罗广亮的五个兄弟简直都快绝望了。
终于,当宁卫民一个人走到小街外的大马路上抽烟时,他们这些人忍不住私下里发起了牢骚。
“我说哥儿几个,都傻眼了吧?居然一件没卖出去,还让人当笑话瞅了。瞧这脸丢的。”
“就是,来的时候还说什么‘开洋荤’来,只要听令行事就行,肯定比蹬三轮强!我看今儿算是砸锅了,哪儿有什么外国人啊?大伙儿纯粹白跑一趟啊。”
“行啦行啦,都少说几句吧!咱们是冲着谁啊?还不是冲三哥的面儿!哪怕就一个子儿不给你,让你今儿来帮衬一把,难道你还不干吗?”
“我操,就显你积极,你懂事是不是?不冲着三哥面子,我还跟站这儿跟你说话啊?你装什么大尾巴狼你?”
“哎,你这怎么说话呢?真牛X,你就甩手撂挑子,现在走人。别跟我这儿充大!”
“嘿,我这暴脾气哎,你丫是不是成心找不痛快啊?”
“孙子,我也警告你,嘴里少带零碎儿。谁丫啊?你丫!”
“得拉,自己人先干起来了!火气都小点。你们这是冲谁啊?都弟兄……”
“对对,正格的,我看咱们还是让三哥去问问那姓宁的吧。这接下来到底怎么弄啊?是继续戳着还是撤呀?”
“快看快看……哎哎,你们看呃,三哥这不已经过去了?他真去外头马路找那小子了!等着吧,咱等三哥回来听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