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康术德的身上。
扭头看了一阵,自以为猜到了老爷子的想法,不免讪着脸笑称。
“您笑我异想天开,还是不自量力啊?这事儿吧,其实不是我舍不得花钱。关键是这些特殊演员忒难找。您不知道,就这几位舞狮的,若不是他们受我们公司之邀,曾经为斋宫陈列馆开幕表演过,我可没处寻去。但凡我要知道哪儿有舞龙的,保准儿……”
哪儿知道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招得康术德眼睛一翻,差点没啐上一口。
“得了,你小子赶紧打住吧!丢人!你以为我笑什么呢?我是笑你小子无知!笑你信口开河。这么点常识都不知道?就你还我徒弟呢?去去,离我远着点儿……”
而这下动静不小,他们边儿上的边大爷和罗广亮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不禁全乐了。
“什么什么?我无知?”宁卫民真是不解,颇为不服地狡辩。“切,不就是个舞龙和舞狮吗?图个吉利罢了。有什么呀?我又说错什么了?”
这样的态度当然让康术德更是轻蔑鄙夷。
“嘿,你小子,还真是把无知当个性啊。有什么?讲究多了。咱也别说那没用的,干脆打个赌。有关舞狮,我就问你俩连小孩都能整明白的常识问题。你要能给我解释通了,就算你赢,可要是你说不出来,你小子兜儿里的钱可全归我。”
得,这下边大爷和罗广亮更乐了。
本来今儿就是看热闹嘛,谁知道身边上又能看见这爷儿俩当斗气虫玩儿,那绝对是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