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船星辉,波光里的艳影,你以为徐志摩是浪漫主义诗人?其实人家是写实派的,那些都是在描写河面上的彩色油花。
托尼不打算进这样的水洗澡。
“她在那边!”
“不好!”卡珊德拉探头出去一看,很快又缩了回来,躲在托尼怀里:“你会被电击的。”
“什么?电击?”托尼黑人问号脸,这可有些出乎意料了:“还是算了吧?”
卡珊德拉十分认真地点点头:“我没有开玩笑。”
“我说算了吧也不是开玩笑,你能让他们别那么干吗?”托尼翻了个白眼,千里迢迢跑到伦敦来,妹子还没有入手,先被电击可不是什么好体验。
“他们不会听我的!他们是雇佣兵!只听给他们付钱的人怎么说,也就是我妈妈的话!”
卡珊德拉又看看桥洞的另一面,但是不远处依旧有灯光在快速靠近。
托尼深深吸了口气:“我以前从没有被电击过。”
“你难道不跑么?”卡珊德拉好奇地问。
“啊,如果我跑了,把你丢给这些无情的赚钱机器,那显得多不好啊。”托尼摸摸自己的小胡子,笑着摇摇头:“不过如果我留在这里被电击,估计也不太好,我现在有些左右为难。”
卡珊德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托尼说着任性的话,却以认真而炙热的目光看着她,她能感觉到那份感情。
所以两个同样试图摆脱家庭的人渐渐靠近,他们亲吻在了一起。
片刻后,两唇初分,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很疼吗?”托尼问。
卡珊德拉摸摸自己的嘴唇,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然而下一秒她就知道托尼问的是什么了,她母亲安排给她的保镖涌了过来。
这些穿着黑色西装的光头壮汉干脆利落地用电棍放倒了托尼,伴随着蓝色的电流在他身上蔓延,他像是死鱼一样在脏乎乎的桥洞地面上扭动着。
“天使已回收,收队。”
保镖们通过对讲机向不知道什么人汇报,一边架着卡珊德拉走向桥面上停着的轿车。
“放开我!你们知道在为谁工作吗?是我家付钱给你们的!”
卡珊德拉挣扎着,但在力量方面根本不是壮汉们的对手,被架起来双脚离地,犹如布娃娃一样塞进了车厢。
一个大晚上还戴墨镜的保镖在关门前说道:“抱歉小姐,我们当然知道谁是雇主,所以我们只听你母亲的。”
说完,车门关上,车队快速离开,只在托尼头顶留下一团团废气。
好几分钟后,被电击的托尼才缓过劲来,他蠕动着撑起上半身:
“值了。”
第二天,有着钞能力的托尼找到了卡珊德拉上课的教室。
既然知道了她的名字,手里有药又有钱,想要找一个人再容易不过了。
而他想要混进大学课堂,也很容易,毕竟剑桥大学的教授们可没那精力去记录自己学生长什么样。
卡珊德拉今天穿得比较正式了,如果说昨天晚上还像是夜店小野猫的打扮,今天则像是年轻版本的政律佳人。
不变的只有那一头绸缎般的黑发,以及香水的气味。
“那么让我们再问一次,统一财政的总体理论是什么?有人举手吗?没人知道吗?说真的,你们看书了吗?”
讲台上头发全白的老教授试图从学生们中得到一些回应,然而他除了看到一个披肩发青年溜进教室之外,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
剑桥也完了啊,教授当时就悲鸣了一声,继续演着他的独角戏。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对经济理论一点兴趣都没有,怎么就没人想要做学问呢?
托尼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卡珊德拉身后,因为她左右两边全坐着保镖。
卡珊德拉朝他挤挤眼睛,她可是好学生,虽然不想回答教授的问题,但也不会在上课时随便讲话。
她更喜欢艺术,但是她的课程表都是母亲选的。
先和托尼说话的是她身边的保镖头子,这个光头白人壮汉此时可要比昨晚在暗巷中显得好说话多了。
“很抱歉电击了你,我当时不知道你是谁,求你别让你爸杀了我。”
托尼一头雾水:“别担心,他是合法商人,不会杀任何人。”
壮汉用奇怪的神情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一样,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同情和怜悯。
这让托尼更加迷糊了。
向来嘻嘻哈哈没有正形的老爹怎么可能杀人嘛,想想也不可能的呀。
他想要和壮汉聊一聊,但是人家已经转过头去,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甚至还举手起立回答了教授的问题。
“在第三章,统一财政的总体理论基础是建设发达经济体。”
托尼想要问的话被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