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丧钟一行人准备开始计划的同时,远在美国纽约的一处安全屋中。
被认为没有什么正经事的弗瑞,却远不如丧钟想的那么轻松,黑炭的预感是对的,果然他自己要出事。
他不断地吐血,用后背靠着安全屋的钛合金大门,伤势让他连枪都有些拿不稳了。
肋骨断了半扇,肩胛骨以及三角肌全部挫伤,自己双腿和后背还中了好几枪,战斗力别提了,现在没有休克已经是意志坚定的成果。
秘密地下室中只有换气扇转动的声音,以及他自己破风箱般的喘息声。
弗瑞哆嗦着手从黑皮衣暗兜中抽出一支军用吗啡扎在自己的腿上,药效让他的视线又清晰了一些,至少不像之前那样无法思考了。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
坚固的房门足以抵挡敌人半小时左右,按照计算,在那时间之前得到联络的黑寡妇就会赶来救下自己,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不要让对方找到其他的破门方法。
“瓦伦蒂娜!为什么?”弗瑞拿定了主意,朝着门外的妻子喊道。
门外确实是她的妻子,神盾局特工瓦伦蒂娜,但她此时手里把玩着一支冲锋枪,把脑袋凑到门边上,让自己的声音从门缝钻进去:
“亲爱的,开门好吗?我们当面谈谈。”
“咳,咳。”弗瑞又吐了一口血,恐怕后背中的枪打中了内脏,但他还是撑着没有失去意识:“我猜你想说的话是九毫米口径的?”
瓦伦蒂娜也笑了,她看着安全门下的缝隙,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灌满了绿色液体的试管,用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指尖拂过薄薄的玻璃弧面。
“你还有心思说俏皮话,我的丈夫还真是个大英雄,英雄得让我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