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酒众人才喝了十几桶而已,没有多一会,在脂肪和酒精的作用下仙宫三勇士都醉倒在地上说着梦话,不时还捂着脑袋蹬蹬腿抽搐一下,像是梦到在和什么搏斗。
目前大厅中还清醒的人只有丧钟,托尔,希芙和琴酒。
琴酒和希芙以前都是女武神同僚,她不希望苏明把自己的姐妹灌翻。
而在涉及外交的正式场合,阿斯加德的女人不会参与男人间的谈话与拼酒,所以她们俩只是坐在角落里,用小杯子慢慢喝着,小声交流她们的话题。
她们桌子上也没有什么白肉,只是一些精致的素菜,还有些新鲜的热带水果。
其实洛基也没醉,在幻术的遮掩下,酒他只喝了几口,肥肉咬了一块,以他冰霜巨人的底子可不会翻倒。但他装作自己醉了,此时趴在桌上装死狗,但耳朵一直竖着,听托尔和丧钟在说些什么。
托尔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张嘴的时候还有口水从嘴角流下,不停打嗝。而丧钟依旧云淡风轻地笑着,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嗝你真厉害嗝呕”托尔说话像是金鱼一样吐着泡泡,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喝了太多,肯定会以为他喝了肥皂水呢。
苏明平静地又打开一桶酒,笑眯眯地举在手上:“这才哪到哪?来,我们俩继续喂,醒醒,别睡,起来嗨!”
托尔说着话就歪向一边,像是要倒,苏明一个跳跃来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披风把他扯了起来。
“嗯?哦!没我没醉!”托尔清醒了一下,但很快眼睛又眯起来了。
“天朝有句俗话,叫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闷。”苏明又把酒桶塞给了他,还托着桶底喂他喝。
根据喝下去的速度以及托尔翻起的白眼,苏明觉得差不多了。
所以这一桶并没有全灌完,还剩一半的时候他就停了手,丢掉酒桶搂住了托尔厚实的肩膀。
“给我讲讲,那个你们追捕的罪犯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得罪你了?”
托尔还真的回忆了起来,他开始用含糊的语气描述记忆里的东西,他现在只想睡觉,谁问问题都会回答。而且他是那种喝酒话多的人,说的越来越多,越来越流畅。
“一千一百年前,米德加德的冰岛,嗝西海岸,那里有个小村子。”
“冰霜巨人们侵袭这个村子已经好几个星期了,嗝他们吃了三头羊,两条狗,还有两个小孩。”
“巨人们的据点在峭壁之上,易守难攻,村庄的战士太弱,不是冰巨人的对手,所以村里的母亲们向阿斯加德祈祷,祈求帮助,而奥丁回应了他们。”
“我带着二十个仙宫战士进攻了蓝皮怪物们,冰霜巨人挥舞着树干,投掷巨石,战斗持续了四个小时,让村中许多维京战士魂归瓦尔哈拉。”
“但最终这场战斗以我的战斧砍下了他们的脑袋而告终。”
“战斗后的四天,我留下和村庄狂欢,我吃掉了比冰霜巨人们还多的山羊,喝掉了足以淹死一船海员的蜂蜜酒,还和半个村庄的女人睡了觉。”
托尔说到这里露出了笑容,仿佛回忆起了美好的时光,阿斯加德王子就是这么荣光万丈。
苏明看了一眼希芙,她听到托尔睡了那么多人并没有吃醋,反而脸上露出崇拜的神情来。
以阿斯加德观念看来,哪个男人的女人更多,就说明他更加强大。
再说那个黑暗年代,维京人们都希望自己的妻女能生下神裔,托尔要是拒绝反而是看不上他们,他们以及他们的妻女以后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因为那代表她们是被神无视的人。
琴酒搂着希芙的胳膊朝苏明眨眨眼,意思是我以前说的不是假话吧?。
女武神并不在乎自己的男人还有多少女人,和现在人类一夫一妻的习惯相比恰恰相反,阿斯加德人认为丈夫的妻妾是越多越好。
苏明叹了口气,琴酒这么想自然没问题,但关键是戴安娜肯定不这样想他摇摇头把思绪赶出脑海,对托尔说。
“继续。”
托尔没有注意到这些眼神交流,他继续讲他的故事:“原本我还想把村里的女人都睡一遍的,但是在第四天夜里,我们正在喝酒的时候,嗝,有人冲进了我们的长屋。”
“那是一个村民,他的脸上满是恐慌,我看到他脸色发青,而头发都竖了起来,他说在村庄旁的海岸线上,有一颗人头。”
“我拿起战斧走出屋去,发现村民没有说谎,大海被血水染红了一片,我却找不到残骸,只有一颗头,睁着眼随着海浪浮沉。”
“村民们有人说他是被海浪和礁石撕碎的海员,有人说他皮肤是黄色,是某种恶魔。”
“但我认出来了,那是一个神,我在他褪色的瞳孔中看到了残留的神性,他是个北美洲的神,因为他的头发中编制着漂亮的红色羽毛。”
“人们恐慌了,那脑袋的断口十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