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气她了?”
“我……”江云深犹豫不语。
“虽说现在社会进步了,大家对这种事也没太大的成见,不过一个女孩子打过胎的确不太好。”林清浅也沉思了下,忧心道:“尤其打胎对女孩子身体伤害很大,弄得不好以后怕是再也不能怀孕了。”
江云深猛地抬头看她,狭长的眼眸倏地睁大,写满了惊讶。
想到她脸色苍白的样子靠在管家身,难怪她憔悴成那样……
“不过陆家有那么多人,应该会照顾好她。”林清浅又补充了一句。
江云深低下头没说话。
林清奇见他不说话,抬头跟江砚深说,“准备下,我们下午回兰市吧。”
江砚深轻声回她,“好。”
“大嫂……”江云深咬唇,犹豫了下还是鼓足勇气道:“我暂时不回兰市。”
“不回兰市?”林清浅故作惊讶地问,“你要留在这里?做什么?”
“我……”江云深吸了吸鼻子,笃定道:“我得照顾她。”
林清浅没说话,而是看了一眼江砚深。
江砚深已经没眼看这个蠢弟弟了,撇过头去。
“她打胎伤了身体,我得照顾她,不然我还算什么男人!”江云深再次开口,态度更加坚定了。
江砚深难得好心的提醒他,“你留在这里,一骆天雪不一定愿意见你,二陆东城也不会放过你!”
江云深咳嗽了两声,沙哑的声音道:“他只要不弄死我,谁怕他!”
至于骆天雪不愿意见他,他想办法让她愿意见就是了。
林清浅见他主意已定也不再多劝,只是将陈木留下来陪他,起身要跟江砚深回去了。
走进电梯,林清浅无奈道:“看样子你这个弟弟是被骆天雪吃定了。”
“随他去。”江砚深不在意道。
“他可是你弟弟,你倒是一点都不心疼。”林清浅嗔了他一眼。
“心疼他做什么?”江砚深蹙眉,“他一个七尺男儿,左右不吃亏,自己没脑子被人耍得团团转,怨得了谁。”
林清浅:“……”
自从江砚深病好回来,这嘴巴是越来越毒了,倒是越来越像那个人了。
“为什么总会有人觉得有人永远留在原地等他呢?”林清浅不由的感慨一句。
江砚深没说话,睨她的目光里流转着不满。
林清浅:“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感觉到被冒犯了。”
林清浅想到他以前狗的时候,绯唇轻挽,“有黑历史的人就要做好一辈子被翻旧账的心理准备啊。”
江砚深:“……”
“可能这就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吧。”
话音刚落,手机忽然响起,是梁蓝打过来的。
得知林清浅来兰市,梁蓝自然是要做东招待他们。
林清浅和江砚深抵达餐厅的时候,梁蓝已经在了,一身白色蕾丝长裙,长发散落,佩戴着珍珠耳钉,气质干净。
“江大哥,清浅姐。”梁蓝起身问好,神色比平日里要欢喜一些。
江砚深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扶着林清浅坐下。
梁蓝视线落在她的肚子,“都这么大了,是不是快要生了?”
林清浅笑着点头,“预产期下个月初,到时候记得回来喝满月酒。”
“好。”梁蓝一口答应,“我也很久没有回兰市了。”
虽然兰市离桐城也不远,可母亲说了结过婚不能总回娘家,影响不好。
这顿饭两个女人才是主角,江砚深是配角,除了偶尔的搭话,大部分时间都在照顾两位女士。
吃的差不多时候,江砚深找了个借口出去,让她们说点悄悄话。
林清浅等江砚深走了,才问:“在这里过的还好吗?”
梁蓝嘴角的弧度微滞,片刻的沉默才回答,“还好。”
林清浅是一个通透的人,又岂会看不穿她伪装起来的那些东西,握住她微凉的手,“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记得跟我说说,别一个人闷在心里。”
梁蓝睫毛微颤,掠起看向她的时候有几分犹豫,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清浅姐,你跟江大哥平日是怎么相处的?”
林清浅微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和江砚深的相处模式。
“你和温树礼相处的不好?”
梁蓝摇了摇头,“我和他相处的很好,他对我也好,工作再忙也会打电话提醒我吃饭,应酬会给我打电话交代,也会送我礼物,可是——”
话语一顿,她咬了咬唇瓣,“我总觉得好像缺失了什么,感觉我和他距离很遥远。”
可明明他们明天晚都睡一张床,做着最亲密的事。
林清浅听着她的描述,浓浓的熟悉感扑面而来,感觉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