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四周,看到一个最大的土堆,喊道:“快,去哪边。”
三个人齐刷刷的往那边跑,可眼看着沙尘暴越来越近,而季听风的双臂已经快没力气了,一个踉跄带着沈知微一起摔在沙地上。
沈现一边拽季听风一边喊道:“来不及了,丁利快抱微微去那边土堆藏好。”
丁利来不及多想,拽着沈知微的衣领,连拖带拽的将她带到了最近的沙堆后。
而沈现和季听风则是往左边最近的沙堆后藏。
漫天的黄沙迷的人睁不开眼睛,感觉呼进心肺的空气里都掺着细沙,硌得五脏六腑都在疼,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丁利将沈知微护在身下,双手死死的扣着土堆,深嵌的仿佛是长进土堆里,指尖的血染红了白色的土堆。
巨大的沙尘暴仿佛要将天地都撕裂开了,更何况是血肉之躯,分分钟撕裂。
所有人都感觉置身在地狱,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强大的力量在拉扯着自己,他们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否则万劫不复。
耳边的鬼哭狼嚎令人毛骨悚然,如置身地府。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力慢慢减少,狂沙也在逐渐削弱,一切似乎回归了平静。
太阳的光渗透厚实的云层照耀在泛白的黄沙上,仿佛满地的金子闪闪发光,美丽绚丽。
丁利深呼吸一口气,侧身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额头上的汗如瀑布而下,湿透了衣服。
沈知微缓慢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湛蓝色的天空,金色的阳光,一望无际的土堆,宛如一座壮观的土城。
她轻咳两声,感觉自己的嗓子里都是黄沙,艰涩的发出一个字:“疼……”
丁利听到后,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痛苦捂着自己的肚子,流血的十根手指强撑在沙地上,坐起来问,“你怎么了?”
沈知微没说话,只是又抿了下唇,像是说了什么。
丁利没听到她说什么,身子又往她面前靠近,凑过耳朵到她嘴边,“你说什么?”
沈知微紧闭的眼眸倏地睁开,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满满的冰冷和阴鸷,声音犹如鬼魅飘出来。
“我说,你该上路了。”
话音未落,她藏在手里的长满铁锈的钢钉精准的扎进了他的大动脉。
丁利睁大了瞳孔,眼底漫着不可置信,死死盯着她,身子倒在了一旁。
鲜红色的血液喷涌,渗透黄沙,像是在黑暗中滋养出更深的罪孽。
沈知微来不及松一口气,余光看到不远处已经站起来的沈现和季听风,立刻趴到丁利的身边,用自己的身体来遮住丁利身下红色的沙子。
“微微……微微……”季听风从远处跑过来,看到她和丁利都趴在地上不动,心急如焚。
顾不上自己刚刚经历过沙尘暴已经是精疲力竭,飞奔想沈知微。
“微微……”他跪在地上,一把抱起沈知微,刚意识到不对,沈知微从丁利脖子上悄悄拔下来的钉子再次刺向季听风。
季听风反应很快,可是身体反应慢了一步,钉子从他的脖子旁边划过,虽然没有被刺穿动脉,却被划伤了脖子。
季听风摸了下脖子上的伤口,指尖鲜红色的血液映入了眸底,再看到丁利身下的血还有死死瞪着的眼睛,他的脸色阴郁至极。
“你没有怀孕!”
沈知微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可惜满身的血液沾着沙子拍不掉,无奈放弃。
面对季听风阴沉的眼神,毫不避讳的点头,“对,我没怀孕。”
走过来的沈现也已经反应过来,冷笑一声,“从敦煌开始,你就在计划这一天。”
沈知微脸色虽然苍白,但精神完全不同于之前的奄奄一息,眼神明亮有神,绯唇轻挽,“是,从在饭馆第一次呕吐我就是装的,故意找丁利的茬,让他对我心生厌恶。
昨晚我也是故意经过他的帐篷,假装找车钥匙,又躲在土堆后等他来找我,攻击他,让你们以为我流产了。”
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降低他们对自己警惕的手段罢了。
季听风站起来,视线落在她裤子上的血,“你裤子上的血……”
沈知微笑了笑,“学长,你好歹也是医生,应该知道女人又不是只有流产才会流血。”
女人可是每个月流血七天都不死的生物。
季听风紧绷的声线听不出喜怒,“终究是我们低估了你。”
“谢谢夸奖。”沈知微唇瓣扬起,手里的钉子上血液一颗一颗的抵在沙地上。
沈现看着他,眸色暗如深渊,“微微,你杀了丁利又如何?我们两个人,而你只有一个人。”
她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女人,面对两个男人,终究是力量悬殊,能赢的几率很小。
“没关系。”她笑着说,“杀一个不亏,两个稳赚,反正我们三个今天谁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