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就让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
“你救他是巧合,但他出现在酒店附近不是巧合。”
“什么意思?”林清浅皱眉问。
“那天晚上引你去房间的那个服务员是我们安排的。”许挽蓝回答。
林清浅泛红的眼瞳里涌起了诧异,不敢置信的看着许挽蓝,“那件事是你们安排的,不是李如珠她们。”
许挽蓝点头。
“因为江砚深?”林清浅又问。
许挽蓝:“韩总的母亲与江总的父亲曾经是恋人关系。”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直接让林清浅茅塞顿开,之前想不通的事全都想通了。
难怪他们之间每次见面都莫名存着很大敌意,难怪……江砚深曾经要求自己辞退韩流白。
“他觉得是江崇严毁了他的家,他想要报复江家,报复江砚深,可是他对付不了江砚深就把矛头对准了我。”
“是。”许挽蓝回答的很干脆,“只是他没想到你那么聪明的脱身了,更没想到你会救了他。”
林清浅回想到那个晚上,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件事背后真正的始作俑者是小白,是她最崇拜的偶像。
“后来他来我工作室也是为了报复江砚深?”绯唇轻抿,声音干涩。
“他觉得江砚深很在乎你,想要挑拨你和江砚深之间的关系。”许挽蓝低头,唇瓣扬起一抹苦笑,“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心,对你他狠不下心,只不过是越陷越深。”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林清浅问。
许挽蓝迎上她的眼眸,隐约感觉到她已经猜测到了,只不过是想听自己亲口说出来罢了。
“那场慈善活动泼你硫酸的精神病患者也是我们找来的,但他不是为了伤害你,而是博取你的信任。”
林清浅深呼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胸腔的浑浊却没有被吐出来。
一时间情绪复杂矛盾挣扎极了。
许挽蓝能理解她的心情,“韩总曾经的确企图伤害你,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所以你怨他恨他,他都不会怪你。他已经很努力为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赎罪,努力的补偿你,只不过现在他已经做不到了。”
林清浅掠眸看向她,抿了抿唇,“他有留下什么话吗?”
许挽蓝摇头,“手术前他的身体已经很虚弱,说不了什么话,而且他以为能瞒你很久,等你知道后感情谈了,也无所谓说些什么了。”
林清浅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无所谓说些什么,他一走了之倒是潇洒,却连让我说一句再见的机会都不给。”
如果韩流白今天在她面前,她尚且能骂他一句混蛋卑鄙无耻,可是韩流白已经死了。
死了两年了,她还能怨他什么呢?
在她人生最灰暗迷惘的时候,是指引了她的人生方向,纵使他抱着目的来到她身边,也无法抹去后来他做所的一切,全是为她好。
可是她连一句“谢谢”一声“再见”都没有机会亲口跟他说。
这对她而言何其残忍。
许挽蓝离开了,林清浅也没有上楼休息,而是起身在洋房转了一圈。
房子年代久远,外面的漆都斑驳了,阁楼的窗户许久没有清理落上厚厚的一层灰。
后院种了几株月季,不是花季,只有绿叶在空中摇曳。
屋内的装修简约又温馨,有壁炉,有壁画,还有一个工作室,书架上摆满关于设计的书籍。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设计。
这就是他以前生活的地方啊!
林清浅站在工作室门口,看着书桌和工作台都能想象出他站在那儿工作的样子。
一个真正热爱设计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个恶毒的人,不过是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可怜人罢了。
“韩流白,我不恨你也不怨你,我想谢谢你。”
谢谢你带我走出了人生低估,谢谢你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来到我的身边,谢谢你最后选择放下仇恨,选择了善良。
林清浅没胃口吃东西,休息了一会就打电话给许挽蓝。
她想去拜祭韩流白。
电话里许挽蓝沉默良久道:“他不在英国。”
林清浅愣了下,紧接着就听到她说:“他说,他的父母和最爱的人都在兰市,他想回到他们的身边。”
林清浅咽喉一哽,什么都没有说,沉默片刻后挂了电话。
原来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她让方武定最快的机票回国。
许挽蓝知道她要回去了,特意到机场送她。
“这是关于那处房子的产权转让。”许挽蓝将文件递给她。
林清浅没有收,“我不能收。”
“不是给你的,是他留给七七的。”许挽蓝解释,“他说等将来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