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八这,亲朋好友都聚集到了新房那边,曾尛和孩子,两位老人没有先过去,因为那边人比较多,比较乱,孩子和老人不适合待,所以就和婆婆带着孩子在这边玩儿,当然期间也有邻居过来送礼,她都记了下来,并给人家回了礼,这些都是先前准备好的,二婶交代好的,所以操作起来没有什么难度。
腊月初八来曾家送礼的,基本是这条街上的老邻居啊什么的,至于曾家的亲戚、同事什么的,都被请到了新房,老邻居拿过来的礼金大多两块、五块啊,但是那个胡老太太拿过来一块钱礼金,还问她家新房的位置在哪儿,曾尛一听,这是要去那边吃酒的意思?
可是人家嫁闺女,都是娘家人跟过去吃酒,你一个邻居,给一块钱礼金就想吃酒?
曾尛有些发懵,这操作是怎么的出口的呀?尤其她还抱着一个,牵着一个,可能是她的孙子孙女?
“这……,我也不知道啊,我还没去过呢,二婶安排我在家待着,一会儿派人来接我们的,”
然后人家就接口:“哎哟,那正好了,你们走的时候,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之后把孩子放下来,让他们随意的玩儿,因为今客人多,所以桌子上放了好多的瓜子啊,糖果啊什么的,可是这糖在这个年代是金贵物,一户人家能分一个就不错了,这个老太婆,上去就抓了一大把要塞给她孙子。
曾尛可不给她这个脸,上去就把糖盘子抢过来,甚至强行将她手里的糖全部要了回来。
孙子一看糖没了,哇的一声就哭了,曾尛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
“刚刚我已经给过你们糖了,这些糖买的不容易,我们还要给其他客人,你们一把抓走了,我们还怎么给其他客人吃?糖票有多难整,您应该不知道吧?像这一抓一大把的,我还从来没见过呢!”
“对不起,您要等呢,就去外面等,我家孩子还在睡觉,不适合这么大声的喧哗,请您拿了回礼就离开吧!”
胡老太占便宜占惯了,还从来没见过从虎嘴里面夺食儿的,所以当曾尛第一次把糖抓走的时候,她没反应过来,等第二次下逐客令的时候,她反应了过来。
“哎哟喂,这是曾诚那从北京回来的侄女?怎么比曾诚他们还要气?人家只是让你在这儿看着,可没让你在这儿得罪饶,你知道我是谁不?我可是付了礼的,你凭什么不让我拿糖?我今个儿偏要拿了咋滴,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着就跑到外面哭爹喊娘的号丧去了,这大好的日子里,碰上这么个不要脸行径的人,搁谁家谁受得了?
然而二婶在走之前交代了,今个儿胡老太肯定来,不但来,有可能还会招呼她一家子来,她如果客客气气的,什么都好,如果她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儿,二婶交代,让她不用给她留脸面。
所以曾尛在她抓走一大把糖的时候,就阻止了,曾家这条件是不缺糖,可是这个年代有钱也买不来糖啊,这还是因为她回来,给了五斤的糖票,加上二婶先前攒的,备了十斤的糖,大部分都放到了新房那边,这边大概只留了两三斤的样子,两三斤算下来,没多少的,如果被这个人一把抓走大半儿,那其他人来了,没有喜糖吃,多难堪啊?
所以曾尛才会这么强硬的把糖给夺了过来,现在这个女人站在大街上哟呵,无非是想利用流言蜚语,让她对她露怯,继而成全她,因为接下来她可能不是带着俩孩子去他们家,而是带着全家去他们家吃酒席去。
二婶算的人里面,全都是曾家的亲戚,包括月亮湾来的,甚至还有厂子里较好的同事,但绝对不包括邻居,除非是他们家娶媳妇,才有可能让邻居过来吃酒席,可现在是嫁闺女,绝对没有带着邻居去吃酒席的事儿,况且,就他们这交情,还达不到要请他们全家去吃酒的标准吧?
所以她是绝对不会因为她出去骂街,就会妥协的。
因为她现在正忙着收拾自己的俩孩子呢!
刚刚被那老太太一吵,熟睡的他们被惊醒了,所以不管胡老太在外面怎么骂,曾尛和婆婆都没有出去看一眼,无视了个彻底,因为他们这会儿正给孩子换洗尿布,喂奶呢,哪姑上极品的叫嚣呢?
当曾焱骑着板车,三婶儿骑着自行车回来接饶时候,大老远的就看到那个胡老太抱着自己的孙子孙女在他们家门口号丧。
两个人站在人群外听了一会儿,大概听明白了意思,三婶儿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钱,脚底生风的就朝胡老太扔了过去。
“现在立刻马上,拿上你的钱给我滚,以后我们曾家不会和你胡家有任何的来往,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咋滴,你给了一块钱礼钱,还想把我们家的糖都拿走不成?人家给五块钱礼钱的也没像你这样啊,还恬不知耻的想跟着我们去吃酒席?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吗?”
“听清楚了吗?今我就把话撂在这儿,我们曾家从今往后,和你胡家没有任何来往了,你俩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