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曾蕊的性子虽然有所改观,可自打初二分班之后,已经习惯曾垚在她身边的曾蕊,经常自己一个人坐着,她性子又敏感,所以很难交到朋友,也就面对家饶时候,她才会笑一笑。
今晚四姐妹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看着大家有有笑的样子,就难免有些感怀。
曾尛叹了口气,有些发愁她这样的性子可怎么办才好。
本就是交朋友的年纪,她却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去和别人交流,这不是别人孤立她,而是她将别人给孤立了。
她耐着性子和她讲:“蕊啊,你是咱家最的妹妹,以前的事儿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去想了,人都要朝前看,往高处走,不可能一味的躲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出来。哥哥姐姐们早晚会和你分开,你看我,现在参加工作了,一年才难得回来一次的,所以你要明白,未来你是要出入社会,和别人沟通交流工作的,如果你不敞开心扉接受别人,这会出大问题的!”
“所以,你试着去观察你周围的人,看有没有人愿意亲近你,想和你做朋友的,你别抗拒别人,给别人一个笑脸,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当然,在交朋友的同时,你也要有分清善恶的能力。”
话到这里,曾淼就几个接过了话茬,将他们班谁谁谁不好,为什么不好,给曾蕊做了全面的分析。
四姐妹在一起,共同探讨人生观整整一晚上,快亮才睡着,第二自然没能起早。
不过反正也是周末,就算起不来也没关系,曾尛就不一样了,她不吃饭,爷爷奶奶得吃啊。
所以她起来给他们熬了米粥,热了昨晚蒸的豆包,煮了鸡蛋,伺候他们吃完饭,出去遛弯了,她才回屋继续补眠。
再次醒的时候,是被人给拍醒的,视线朦胧中,一张帅气的脸映入眼帘,大脑当机三秒钟后,瞬间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二弟?你怎么回来了?”
原来拍醒曾尛的人就是曾焱,在省城钢厂上班的曾焱,今一大早就坐车回来了。
他现在只要到周末,基本上就会回家,不过时间比较赶,早上一大早回来,晚上擦黑了就得回去,顶多晌午在家吃顿饭而已。
因为这个年代每周只有一的休息日,学校还好点儿,周六下午会早点放学,但是工作了就不一样了,该是几点还是几点。
所以曾焱周六晚上赶不回来,而从省城到县城,怎么也得三四个时。
他坐最早的一班车五点,到家也八九点了。
“还没吃饭吧,我这就去给你馏几个豆包。”
曾焱的确饿了,老老实实的跟在曾尛身边,他有太长时间没见到姐姐,所以不等姐姐醒就跑过来了。
其他几个姐妹听到动静,也相继起身,看到曾焱,也都非常高兴,不过因为每周都见,也没了新鲜感,只是探了探身子朝他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倒头睡了,因为这个时间才九点,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可以睡个懒觉,谁都不愿意起来。
曾焱也宠她们:“睡吧,你们起来也没事儿,我去找姐姐话去!”
曾尛早起的时候就梳洗过了,这会儿只是用凉水洗了把脸,洗了洗手,随意把头发一扎,就去灶房忙活了。
早上的煤火还没封,抽开之后不大一会儿就着上来了,蒸笼里搁进去几个豆包,将自己带回来的一坛子榨菜丝找出来,夹了一碟摆到餐桌上。
等蒸笼里的豆包热透了之后,又架上锅给他搅了个鸡蛋面疙瘩汤,这个最快。
不大一会儿,一盘黄橙橙的豆包,外加两碗面疙瘩汤就摆上了餐桌。
早上没啥菜,就吃榨菜丝,曾焱不但不挑,还很兴奋的看着曾尛。
“就知道姐姐在家一定有好东西吃!”
曾尛笑着点零他的头:“你呀你,就会好听的,怎么样啊?在省城那边一切还适应吗?”
曾焱点头,“姐,你就放心吧,好歹咱也是高中毕业,成绩优异,若不是这政策有别,肯定就是大学生了,今年厂里还有推荐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我师傅给我报上了,我想着这大学怎么也是个大学,就算比不得我理想中的大学,但也总比没有好啊,而且我也只有晋升了,才有往上提的机会,明年一转正我就能排队等分房了。”
曾尛忍不住问:“你们单位没有集资盖房吗?”
曾焱夹了一筷子咸菜,啃了一大口豆包,一边咀嚼,一边感叹。
“真好吃,姐,这豆包又好吃又好看!”
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之后,才抬头:“有啊,可是我攒了两年多,也才攒了二百块钱,这可是我省吃俭用省下来的,很不容易,我明年开春以后才能排队买房子,到那时候我能攒三百块钱就不错了,到时候顶多能分个二三十平房的房子,不过也不好,毕竟房子这么紧张,我也没结婚,人家都是紧着双职工和有家有口的来,像我们这些单身的,都得往后排!”
“我听婶子,你不是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