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穷到什么地步呢?
周边的几个村子哪怕换亲,也解决不了光棍汉日渐增多的可怕后果,就算再丑的姑娘,也有行情。
那么到最后的那些光棍汉怎么办呢,就会想方设法找媳妇,有人就是从中看到了商机,才不惜出走,前往外面贩卖人口。
当然,除了这些因素,还有那些绝户的人家,没有孩子的人家。
都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这句话同样适用到这上面来。
因为有需求,所以就有买卖。
单靠从地里刨食已经让他们活不下去了,得想方设法的从外面折腾,一次次的寻找活路。
虽然山路不好走,但是看到这大山里的环境,曾尛还是满心欢喜。
太好了,正愁她找不着野菜野生菌呢,如今正值春暖花开之际,这下可算有进山的机会了。
当然,这个季节若是换做秋来的话,那她的收获可能就更大了。
就这样走走停停,折腾了一上午,站在山峰上往下看的时候,还是氤氲在一片绿色里,别炊烟袅袅了,啥也瞅不见:“看来,咱们大概算是走了一半的路程?”
姜擎也累了,俩人都背着五六十斤的东西,又走了大半的山路,脚酸腿酸也就罢了,偏偏还起了泡。
“看来我真的是好日子过多了,以前像这样的路程,我跑三三夜也没问题,你看现在,我已经开始觉得累了!”
姜擎皮糙肉厚没有脚底起泡,曾尛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个年代的布鞋鞋底子薄,穿着走近路还行,远路,那是真的痛不欲生。
以前碰上这样的路,她只需要在空间里换一双鞋就行了,可是这儿多了一个姜擎,她就不敢那么大胆,无所顾忌了。
好在曾尛带的东西齐全,先是拿针把水泡挑开,挤出水,然后用厚厚的纱布把脚给缠了几层,为了保持平衡,两只脚都做了这样的包扎,包扎之后再站起来,就觉得舒服了很多。
山路上就有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流,她接零儿水,打上肥皂,好好的洗了洗手,这才走到了姜擎身边。
刚刚她不好意思让姜擎帮她,你万一脚臭被人家闻到了,那该多尴尬啊!
所以,姜擎想帮忙,她也没让帮,就这么自己把自己的脚给折腾好了。
晌午的饭依然是馒头水和咸菜,不过咸菜换成了曾尛自己做的韩式泡菜,以及先前做的腌鱼。
有了这些配菜,馒头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下咽了。
吃饱了饭,又坐着边喝水边聊的歇息了大概一个时,再度迈上了路。
因为在山里面走夜路十分危险,所以这次俩人一直咬牙坚持着,直到看到山脚下炊烟袅袅的村子,才松了口气,可这个时候,距离他们早上出门,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多个时。
早上般到晚上般,整整十三个时啊,去掉中间休息的两个时,那也是走了十一个时,一个白啊!
原本以为这么晚进村,肯定没人知道,可是在他们进村的必备路上,居然有人值班。
听到动静,立即戒备的举着用竹竿做的尖锐长枪问他们:“什么人?”
察觉到危险,姜擎连忙把曾尛拉到自己身后,“这位大哥你好,我们是从省来的,我回来看我奶奶,我奶奶叫王桂花,我爹叫马全,我娘叫赵玲,二十八年前当兵后一直没有回来,后来我妈去找我爹,但是在生下我后不久,我爹就出任务牺牲了,我娘带着我另嫁,这不我娘没了,我才带着我媳妇回来看看我奶奶,顺便把我爹的事儿告诉她老人家。”
“王桂花?你的是王奶奶?”
“可能是吧,我奶奶今年也不了,六十六岁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王桂花的孙子?”
姜擎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这……,大哥,你要不然先带我和我媳妇去找下我奶奶?我们走了一的路,一的路啊,从亮走到黑,好不容易到你们村,真的很累,有什么话,你得等我见到我奶奶之后再吧?”
那人还是不敢随意把他们放进村子里,这一情形,落在兄妹俩的眼里,越发觉得这当中有古怪。
这又不是有疫情,干啥设立看守的人,这可是深山老林啊,哪怕一个村子与另一个村子相隔也是翻山越岭的距离,平日里有有谁会在这么晚找到村子?
可今个儿他们还真看住了他们俩,这明他们已经形成了一定的防备意识,而且大家都习惯了,越是这样,就越是明他们的管理者不简单。
果不其然,那汉子把他们挡在外面后,立即用挂在胸前的竹哨子吹了一道密语,不大一会儿,就从村子里出来四五个身材高大的汉子。
他们举着火把,特意拿到他们俩跟前儿朝他们照了照,风尘仆仆的样子,倒是不似作假。
为首的男人仔细盯着姜擎看了一会儿,问他:“你就是马全的儿子?你叫什么?”
“我妈带着我改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