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的东西,是这三年来,邢厂长、秦颂以及保管员,食堂管理员几个人经年累月下来的各种犯罪证据。
从收条、账本,再到出门证,出货单,进货单,看起来杂乱无章,但记忆力真是个好东西。
曾尛将其中几项和郭素素账本上的几个供货单那么一对比,乖乖,真强,对方贪污了多少,一下子就出来了。
足足一箱子的票据,不管是郭素素还是副厂长,都是从三年前开始记录的,也就是郭素素刚来这个厂子没多久,那也就是,这货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贪污的?
邢家在市有点实权,因为邢厂长的父亲是市财政局的副局长,这么大的实权在这儿,难怪副厂长明明有证据,却不敢动手,要不是她这个愣头青冲出来,只怕这件事到现在还找不到解决的突破口。
她这会儿真的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也得亏他们如今的这个组织是独立于任何体系之外的,据上面的领导属权利中心的大人物,要不然为什么会整这么一出,还不是已经觉察到民与官之间,需要一个组织去监护他们?
那些打手能跟着她找到这儿,明早就盯上副厂长了,而副厂长之所以没来,让他媳妇送过来,肯定也是事出有因的。
越想曾尛越觉得可怕,这十年里,除了遭受那场文化冲击外,还有老百姓吃不饱穿不暖的惨痛经历在等着她去解决,若非如今抓人抓的严,她肯定不会这么把自己的空间置于闲置的状态。
还有,有人觉得她三观不正,她一切的行为有引导孩子偷盗的嫌疑,还这又不是古代,不需要她这种劫富济贫的人,也不需要她去惩治那些贪官污吏,白瞎了她的金手指,让她这么无耻的使用。
对此,曾尛表示很无语,从她第一次转移财务进空间开始,每一次的钱财,几乎都用到了受害者的身上,不管是曾垚,还是何琳,亦或者是曾蕊,那些文物如果留着,能不能被他们保护好,她不知道,但放在她这里,就一定能够保存完好,等将来局势稳定了,她肯定会归还给国家,绝对不会染指半分。
至于钱,她这里有账,该是哪个受害者的,那就是哪个受害者,她也不会动用一分钱。
她惩治坏人,问心无愧,与其将钱财留着那些坏人吃喝享乐,她宁愿交给真正需要他们的人。
她三观不正也好,她恬不知耻也好,她不觉得在这个年代做侠盗有啥不好的。
如果你瞧不上她,可以随时离开,这里没人稀罕你,她曾尛做事,对得起地良心,也相信了解她的人,不会觉得她偷钱是无耻之举,毕竟从头到尾,她都没用动用这些钱或者物贪图享乐。
谁这个年代没有侠盗
她曾尛就做一次让他们看一看,看她是怎么保护国家文物,又是怎么劫富济贫的!
副厂长给她的证据,同样用照片的方式提供到了公安局方面,这次,就算不能证明郭素素是自杀又如何?
大鱼只要落网,领导他们的人参与到这件贪墨案里来,邢厂长的那些关系户,一个不落的也得给抓进去。
曾尛拿着证据回到曾志国那里的时候,师兄师弟们还没回来,看到她脸上有擦伤痕迹,曾志国面色刷的就是一变。
“怎么回事啊?还受伤了?不是让你师兄去帮忙了?”
曾尛将手里的箱子放到桌子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连续两杯下肚,才喘了口气。
“领导,是我要求的,我想试试我的实战能力,所以就一对十二的痛快打一架,那十二个人已经被师兄师弟们送进去了,这个箱子里装的全是证据,除了王副厂长提供的,还有我这边提供的,现在都交给您处理?”
“别叫我领导,了多少遍,叫师傅。”
“是,师傅。”
曾志国无奈的瞪了她一眼,“浑身脏兮兮的,还不赶紧回去洗洗,好好休息休息。”
完后又觉得不对劲,“你现在这样,是不是也回不了宿舍了?”
“嗯,师傅放心,我已经提前住到招待所了,”
“招待所?不行不行,如果那个邢堂找你,岂不是要派更多人收拾你?你就住在这儿,”
“师傅,怕啥啊,师兄师弟他们也跟我一样住招待所呢,他们的任务不是已经完成了?”
经曾尛这么一提醒,曾志国好像这才想起来,他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儿。
“对对对,你不,我都忘了这回事儿了,今下午他们都已经办好交接手续,提着自己的档案过来了,这样,你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吃过饭后就回招待所,我拿着证据去找上头,如果顺利,后续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查,咱们即刻动身前往下一个任务地。”
曾尛讶异的挑眉,“师傅,这……,这行吗?”
“怎么不行?我们已经提供了证据,后续事情就是他们这些行政单位的事儿,你又帮不上忙,留在这里给人家当活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