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鸡蛋的时候他们都背着人,窝头和咸补是大大方方的吃,反正看到也没啥,这年代的人不都是吃窝头?
唯一不同的是,别饶窝头是真正的粗粮做的,他们吃的窝头则是粗粮里的细粮。
而且吃过饭再喝上一杯让他们神清气爽的茶叶水,别提有多带劲儿了。
几个饶饭盒是黎光明和何栋去刷的,这么冷的,冷水绝对不能让曾尛沾。
大早上起来给他们准备早饭已经很辛苦了,洗碗什么的粗活还是由他们来就行了。
从京城到省的火车在后世只需要10个时就差不多了,可这个年代的火车还是那种冒着黑烟的火车,能遇上绿皮车算是你运气,这种火车速度慢的很,至少需要两三夜,这还不算火车晚点的时间。
毕竟,站站停的情况,能坐两三夜也算是不错的了。
但是到了晌午,曾尛就不想吃这些凉东西了,要知道这个年代火车上的食物还是很实在的,而且还不要票,最关键的是,能吃到热乎饭。
所以晌午曾尛、黎光明、何栋、姜擎四人,一人拿两个饭盒去了餐车,买了八份打卤面,面不是白面,是杂面,这样的面没有白面做出来的劲道,而且容易糊涂,必须刚捞出来就得吃,要不然就浓了。
面里面没有肉,就是普通的白菜豆腐,可就算是这样,也吃了顿热乎乎的饭,舒服多了。
八份饭,她吃一份就够了,一饭盒的面条子,很实在,可是这东西消化的也快,所以他们六个男生吃七份也是不太够的,咸菜和窝头这个时候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到吃饭的时候,硬座那边干巴巴的啃干粮,卧铺车厢这边基本上都会去餐车买饭吃,贫富的差别,从这里就能看的出来,曾尛倒是想兜售些东西,可几个哥哥在,想要做隐藏并不容易,只能无奈的叹息放弃。
像这样的面条,一份是三两,一份一毛五,因为不要粮票,所以比外面的要贵不少。
外面的阳春面,只放葱花的那种,只要八分钱二两,这里的面条给你加白菜和豆腐卤,又多了一两面,所以卖一毛五一份,还是很划算的。
最起码比后世火车上的饭菜,要实在的多。
因为在火车上没有其他娱乐活动,所以男生们或打牌,或看书,曾尛不爱打牌,就坐在旁边织毛衣。
毛衣是给家里的弟弟织的,织毛衣的手法还是跟着洪英和尹惠学的,还没练成,所以就给家里的弟妹织,孩子嘛,也不挑,等啥时候顺利出师了,再给其他家人织。
毛线在这个年代也是稀罕物,这还是找池杉哥哥的那个朋友买的残次品,攒了一年的量,足够给家里的大大织上一件,不过其他的都寄回老家了,她打算趁着这两个多月织出来。
如果按照本身的时间肯定是不够的,这不是有空间的时间可以缓和嘛,所以每人一件时间足够了。
至于池杉哥哥他们的要求,只能排后,而且她拒绝给池杉和刘锡晨哥哥织,俩人都是有老婆的人,可轮不到她来献殷勤,其他几个倒是可以满足一下条件,为此两个人都老大不高兴,什么自家老婆不会织,他们几个都有,凭啥他们俩没有,一看就是排挤他们。
曾尛无语,尤其他们还将这毛衣定性为了团服,可把曾尛笑趴下了,这么丑的衣服,他们若是敢定为团服,她不介意给他们俩也织一件,结果六个大男人居然谁都不嫌弃,丑啥丑,穿到身上暖和就行,他们不嫌弃。
若非他们眼神足够真诚,曾尛或许以为自己被他们调侃呢!
得,她的任务好像又重了。
为了研究新的花样,她在网上找了不少的资料,挑拣了一些低调的花型,还画了设计图。
虽然他们嘴里不介意,可是她介意啊,所以,这个事儿还真的认真对待,要不然他们穿出去,她也丢人不是?
晚饭也是去餐车去的,面条果然不顶饿,不到晚饭开始他们就又饿了,于是去餐车买了三合面的馒头和炒土豆、炒白菜、炒豆芽,炒萝卜,这大冬的,除了这些也没别的菜了。
虽然堪比水煮菜,但也比吃冰凉的菜好,因为嫌弃没味儿,几个人还把咸菜混合着搅了搅,别,这个味道出来,还挺好的,起码不再像水煮菜了,而且金针菇可不是这个年代能吃的到的美味儿,和白菜那么和,居然吃出了高级福
要会吃,大概没人比得上这几个了。
临睡前,这几个人竟然都巴巴的瞅着她,曾尛一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这是肉瘾又犯了,无力的瞪了他们一眼,一个人又发了一根肉干,是那种特别特别干和柴的牛肉干。
就算硬的不行,可是嚼起来却相当有味道。
之下来的一一夜和这一过的差不多,知道第四的晌午,他们才到了省市,这是省会站,当然也是刘锡晨、简楚、何栋的家,黎光明、池杉以及她、姜擎,还需要坐上半时间的汽车到梅县县城。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