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尛见他们真的什么都不要了,觉得很欣慰,这就证明,孩子们是真的懂事了,想到这么长时间,孩子们找知了猴,换糖果,可是自家的孩子却什么酬劳也没要过,她让曾森给他们的糖果,也都被原封不动的放到了袋子里,心里到底是过意不去的。
如今8月初,还是很热的,尤其还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于是曾尛跑到供销社里,买了八根两分钱一根的冰棍。
这个年代的冰棍都放在白色木箱里,有很厚的白色棉被,棉被下面有竹编的真空保温桶,桶里面装冰棍儿。遍布街头的贩,每凌晨的三、四点钟,就要去冰棍儿厂等货在那个年代,冰棍儿的种类、价格都统一。
八十年代是大街巷的推着车卖,六七十年代则是放在供销社卖,五十年代初也有少量的商贩,而且每年就只卖两个月,每也都有定量,因为多了卖不出去就化了,毕竟这个年代可没有所谓的冰箱冰柜。
孩子们看到冰棍,别提有多高兴了,可是曾尛却没有给自己买,她对这些孩子吃的玩意儿,一点不感冒,她空间的超市什么冰淇淋没有,可她从来没想过要去买一根吃,大概和前世触目惊心的减肥史有关。
“你呀,就会惯着他们,这么多孩子,花了一毛多呢!”
二婶婶埋怨的看着她,有些心疼她,毕竟曾尛这孩子赚钱是真不容易,她不想让孩子们养成习惯。
“二婶,几根冰棍而已,妹妹弟弟们一夏都帮我找知了猴的功劳可比这大了去了,给他们糖果,也不要,那我请他们吃一顿冰棍还是可以的,”
话落,不忘蹲下身抚摸着曾淼的头,对她的哥哥姐姐们道。
“再过几,你们就都要去上学了,到了学校,一定要好好学习,谁期末考试能考一百分,就都有奖励哦!”
“耶,姐姐放心,我们一定要考一百分,都考一百分!”
“我也要考一百分!”
“我也是!”
看大家自信满满的样子,曾尛只觉得可爱,很快,叔叔们换好了粮食,现在是一斤细粮能换三斤到四斤的粗粮。
像是那种带皮带玉米碴子的超级粗的粮食,就是四斤。
去掉皮,虽然还是很粗,但是比起辣喉咙的玉米碴子来,要好很多,所以是三斤。
再稍微好点儿,就是现代超市的那种去掉皮和碴子的玉米糁来,那就是一斤换两斤。
二叔换了超级粗的五十斤,也就是二百斤。
三叔换了不太粗的五十斤,也就是一百五十斤。
曾尛家因为都是孩子,吃不了太粗的,就换了四十斤的稍微粗粮,也就是一百二十斤。
这么多粮食,怎么带回去呢?
好在集市上换粮食的地方有租牛车的地方,因为粮食比较主贵,去晚了换不上,所以他们一到这边就先换粮食,现在粮食换好了,孩子们都还没好好逛逛,于是几个人一商量,让两位叔叔带着粮食先回去,两位婶婶则带着孩子们好好逛一逛。
路河镇很穷,其实也没啥可逛的,那是因为曾尛见惯了繁华都市,又去过县城,所以对比下来眼界就宽了。
可是孩子们却很兴奋来路河镇,第一件事就是想去自己未来的学校看一看,这个婶婶们也一致赞同,虽然这个时候学校还没开学,但是站在外面看看也是好的呀。
于是曾尛带路,一路浩浩荡荡的往镇子上唯一的学初中一体的育红学校走去。
去的路上,他们看到学校附近有一家人结婚,原本谁也没放在心上,可二婶和三婶却在这当中看到了黄家人。
这一看不得了了,那从毛驴上被新郎官抱下来的女饶体型,还有笑的合不拢嘴的黄家老夫妻,让她们俩想到了一个可能。
正好孩子们被曾尛领着去扒学校的木栏杆看校园去了,妯娌俩飞快的交换了一记眼神,老二去找曾尛看孩子,老三则绕到人群里,去打听这户人家去了。
半个时后,梁红脸色难看的跑到在桥那儿等着她的华玲和孩子们。
华玲注意到她的脸色,什么都没问,和孩子们在镇子上逛到差不多晌午,直到他们都饿了,两个大人才到国营饭馆前买了十一碗凉面和凉粉,热,吃别的没胃口,这种凉面一毛钱一碗,加二两粮票,凉粉五分钱,一两粮票。
如此,他们十一个人要了两碗凉粉,9碗凉面,共花了一块钱,外加二斤粮票,这可真是奢侈的不行的体验了。
不用,这些钱肯定是平分到两位婶婶身上去的,曾尛不好意思,于是走之前,又到供销社买了四斤糟子糕,四斤江米条,看到只有点心票才能买到的糕点,两位婶婶又是一惊。
毕竟这个时候的点心要三毛钱一斤,八斤就是两块四毛钱,还要付上八斤的糕点票呢!
虽然曾尛也觉得很奢侈,可首先她从曾垚奶奶外婆那儿弄来的票都是有日期的,不用的话就会过期,其次,这些年她也没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