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来分钟不到,还未走到黛玉小院的贾母闻讯赶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骂着贾政,道:“你是他老子,教训他是应该的,不过你既然狠得下这个心,那不如你先打死了我,再打死了他,也没人再能够碍着你的眼了。”
贾母的到来,让一众小厮松了一口气,也让愤怒之中的贾政渐渐平静下来,又听见贾母这挖苦的话,贾政一下子跪在地上,哀声道:“母亲何出此言?
儿子便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母亲不敬,只是这小畜生实在让人生气,昨日不仅将外甥女气得吐血,今日我前去他的院子,又见他和一个丫鬟光溜溜地在床上。
儿子一时气不过,这才下了重手,还请母亲切莫气坏了身子,不然便是儿子的不孝了。”
贾母一听贾政还在辩解,哪里肯听,她只见到自己宝贝孙子的身上全是血迹,而且翻着白眼昏迷,进的气少,出的气多,心下更是担忧不已。
“还不将宝玉解开,派人快请太医来,若是我的孙儿有任何不测,我让你们陪葬。”
贾母气呼呼地将拐杖往地上杵,眼中满是寒光,骇人至极。
不多时,王夫人也赶来了,来不及给贾母见礼,一见到躺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大脸宝,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强忍着因为担心而昏迷过去的身体,大哭道:“老爷,就算宝玉有什么不对,您可以慢慢教便是,何苦下这么重的手啊?
珠儿去世之后,我就只剩下宝玉这一个儿子了,老爷觉得他不争气,不怕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我怕啊。
我如今也快年过半百了,老爷若是想打死了这个孽障,不如也把我打死,有我跟着宝玉一起,也好有个伴啊”
听着王夫人一声声的哭诉,贾政只感觉越发心灰意冷,加上贾母在一旁无情地骂着,他叹息一声道:“这畜生我是管不了了,也不会再管了,以后是爱读书也好,不读书也罢,任由母亲做主便是。”